第二天刚好是周末,按保证书的约定,陆小花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却扭扭捏捏地站在院门口不想进去,隔壁院正在晒着太阳的周淑芬看到了,手抚着小腹慢悠悠地走过来。
“这不是陆家妹妹么,来都来了咋不进去?”她明知故问,眼里却闪着讥笑。
陆小花白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要你管的眼神,就推开院门大步走进去了。
陆秦川和周若鱼正在吃早饭,就看见气哼哼的陆小花走进院子,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没有理会她。
陆小花就冷着脸靠在堂屋的门框上,一脸怨气地问:“我都要做什么?”
猛吸了一口粥,陆秦川这才抬头:“在家里都做什么,在这就做什么。对了,院子里的菜地也要浇一下。”
看着饭桌前傲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咬着馒头的周若鱼,陆小花气冲脑门子:“我这都是什么命,为啥总是摆脱不了她的影子。”
周若鱼用鼻子轻哼一声:“那你就乖乖认命好了,以后你想对付我的时候要先想想自己能否有胜算再决定 ,好么?”
陆小花不想回老家又不想被公安约谈,看眼下她亲爱的四哥眼里又只有这个狐狸精。重重抿了抿唇,她叹息一声:“算我倒霉好了。”
她正欲拿起笤帚进卧室打扫,周若鱼又幽幽补一句:“我这个人很好相处,处不好的话,自己找原因。”
感觉倍受欺辱的陆小花很是窝囊,甚至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现在也算是看得清形势了,这两口子已经穿一条裤子了,她的四哥也不再是曾经的四哥,周若鱼也不再是那个听她随意摆弄的周若鱼了。
陆秦川站起身,从衣架上拿起外套往外走:“我出去有点儿事,中午不回来。”
陆小花有些憋屈了,虽然陆秦川对她脸臭脾气冷,但不能真的难为她就是了。
但这个周若鱼就不同了,她总有一种感觉那女人现在成心憋着坏要报仇似的,少了陆秦川她心里还有点怪害怕的。
正腹诽着,一抬眼就见院门一开,一脸笑容的周淑芬领着二丫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袋瓜子。
就算她不是周若鱼的帮凶,至少也是来看热闹的。
周淑芬嗓门高:“小鱼妹子,我在门口就听说陆营长要出门啊,看你怪孤单的,我过来陪陪你。”
周若鱼伸手拉过二丫笑着说:“二丫怎么没和姐姐去玩啊?”
二丫奶声奶气地抱住她的大腿:“我喜欢和婶子玩,姐姐坏,有同学了就不带我玩了。”
周淑芬嗔了她一眼:“这孩子,明明是姐姐要带你一起玩,你非说要和婶子玩的好吧。”
被戳穿了心思的二丫也不恼,笑嘻嘻地继续抱紧了周若鱼的腿:“婶子本来就好,我就喜欢婶子,姐姐去玩了,婶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这小丫头儿这么小就鬼精鬼精的,也难怪她小姨后来成为第一批电商,赚得盆满钵满。
陆秦川捏了捏她肉呼呼的脸蛋儿:“屋里有糖,自己去拿。”
二丫弯着脸笑:“谢谢陆叔叔!”
陆秦川将外套搭在胳膊上,周若鱼送他到院子里,促狭地笑着:“放心吧,她至少是咱爹妈的女儿,我不会为难她的。”
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回了屋,却见周淑芬已经跟在陆小花身后唠上了:“……都说宁破一座庙,不拆一宗婚,姓苏的那叫缺德!”
“我问你,若你和那个赖排长过得好好的,就有个狐狸精上门说要赖排长搞对象,你咋想?”
陆小花:“……”
周淑芬的口才还真是惊人,而且她还是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着话,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周大嫂,我在扫地,你在我后面嗑瓜子,你觉得合适吗?”
陆小花真想把她的嘴堵上,本来她一夜辗转反侧的就没睡好,让她这么一整,只觉得既聒噪又烦人。
“周姐,你可别打扰人家。她今天任务很重,还有厨房,厕所,这么多天一直还没收拾过,得加快点儿进度了。”
周若鱼给她使了个眼色,周淑芬领会:“哎呀,活儿哪有一下子干完的呀,一天干不完两天干呗,别把小姑娘累坏了。”
陆小花一听白了脸色,两天?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好吗?
于是很戏剧的一幕就出现了,陆小花全程黑着脸在屋里屋外打扫,俨然一个身陷万恶旧社会中苦大仇深的冤种。
再看院子里的周淑芬和周若鱼嗑着瓜子,喝着糖水,晒着太阳,膝下来回跑着孩子,又是另一番岁月静好的模样。
不得不说,陆小花做家务是把好手,毕竟在家里时,她是要分担许多家务的,虽然不平衡,却也练得手脚麻利,卫生做得干净利落。
天近晌午了,二丫也饿了。
周若鱼就站起身:“周姐今天中午就在这儿吃吧,我给你们做油泼面吃。”
“啥是油泼面?”周淑芬没听过。
“就是你吃了一碗还想吃第二碗的面。”
周若鱼笑着打诨,解释那些没用,干脆就用美食堵住她们的嘴好了。
陆小花正在收拾厨房,见周若鱼进来也不吭声继续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