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鱼一个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瞪大双眼看着李明:“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回答道:“那趟平房的使用权是驻军的,而现在负责管理的正是你家那位爷们儿啊!”
周若鱼听后愣住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李明看着她的反应,抱臂胸前,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笑意。
随即他催促高峰加快速度:“快点儿骑,天都要黑了。”
如果去找陆秦川租下那间厂房,会不会给对方带来麻烦呢?这样做是否算是犯错误呢?
一想到这里,周若鱼本来兴奋的心又落了回去,回去的脚步也显得沉重起来。
陆小花已经做好了饭,是昨天晚上大丫送过来的馒头切成片,放在泥炉里烤得外焦里嫩的十分可口,再配上一把滴了香油的小白菜鸡蛋汤,那香味儿顺着风飘到了正在门口站着的周若鱼的鼻子里,她原本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更饿了。
“吃饭啦!”
陆小花端出饭菜,看着周若鱼那一脸馋相,心情更好了几分。
周若鱼也不客气,快步走到桌子边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馒头片放入口中,咬一口,只觉得馒头的外皮酥脆,内芯绵软,香气四溢。
陆小花见周若鱼虽吃得这么香,却苦着一张脸。
她不禁笑出声来,调侃道:“怎么出去一趟,像是上坟去了似的?”
周若鱼被说中心事,心里一阵刺痛,但还是强装镇定,瞪了陆小花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她知道陆小花是在开玩笑,但是自己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和她斗嘴。
陆小花见周若鱼不说话,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
平日里周若鱼可不是这样的性格,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沉默寡言呢?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于是她又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周若鱼听着陆小花关切的话语,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隔壁朱连长下班回家了没?”
陆小花点点头回答道:“回了,带了话回来,说是你家男人要先去乡卫生院看一看摔断胳膊的通信连的连长,就是李桂花男人。”
陆小花拿起一块馒头片,轻轻咬了一口,馒头片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她哧溜喝了一口汤,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你说你四哥当上团长该不该为家里出点力?”
周若鱼又抓起一块馒头片,但没有立刻放进嘴里,而是用胳膊肘拐了拐陆小花。
陆小花嘴塞得鼓鼓的,用力嚼了几下,然后坚定地回答道:“那当然了!权力这东西该使就得使。等明天见到他,我就跟他说,让我去栾城国营饭店去帮厨学手艺……”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周若鱼微微点头,似乎被陆小花的话所打动。她看着手中的馒头片,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陆小花见周若鱼如此反应,好奇地问道:“你不会有啥事儿要我四哥帮忙吧?你可不能让我四哥犯错误啊!”
周若鱼咽下口中的食物,缓缓说道:“你四哥愿意,你管得着么。”
陆小花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你们心里都有对方,你倒是不能害我四哥。”
周若鱼表示不理解:你一个单身狗,懂什么呀。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陆秦川回来了!
此时,时钟已经指向了七点多。在这个毫无娱乐可言的时代,许多家庭早已进入梦乡,而军属大院更是一片静谧。
陆小花因明日需早起拆除腿部绷带,便早早在西屋歇息。
当大门传来细微的声音时,周若鱼迅速披上外套,趿拉着拖鞋飞奔而出。
陆秦川已转身锁好院门,轻拍身上的灰尘,揉搓双手以驱走寒意,然后迎着她关切的目光向屋内走去。
想起中午他走时说的话,周若鱼脸上火辣辣的,把他迎了进来问:“怎么才回来?”
陆秦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钮扣上打转,一颗颗地解开,动作优雅而熟练。他一边回应着周若鱼的话,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老陈昨天不是出任务时摔了胳膊嘛,现在在乡卫生院住着,团里得去看看。”
周若鱼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她继续说着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八卦:“桂花嫂子没在那里照顾吗?我听说谭影又调到那里工作了呢。今天和大家聊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也挺担心的呢。”
陆秦川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周若鱼看着他,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陆秦川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周若鱼没有多问,而是默默地帮他投了块毛巾递了过去。
“我已经让高卫国明天一早就把他接回军区医院,他是因公负的伤,不能在乡卫生院将就着,那里的医疗条件有限。”
陆秦川接过毛巾认真地擦脸,而后淡淡地说:“谭影的工作是我同意调过去的,是当地乔乡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