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曜的干预,曲炎自认还没有那个实力和沈曜硬碰硬,只得不甘心地把赌金交给蓟恒:“楚王殿下那份,稍后自有人送到楚王府。另外,楚王殿下总不能一辈子不让苏三姑娘嫁人吧?如此行径,就不怕苏三姑娘日后嫁不出去?”
说罢,曲炎意味深长地看向苏洛,谁知苏洛正和锦阳公主说着话,根本没有在看他,这让曲炎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
带着周身难以消减的怒气,曲炎拂袖离去。
蓟恒也回到船舫上,苏洛开开心心地从他手中接过偌大的一笔赌金,转身交给玉书。
“收好了,这可是你家姑娘我赚的第一钱。”苏洛的小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
“没想到小洛儿还是个小财迷。”锦阳公主捏着苏洛的小脸蛋,觉得很是稀奇,“什么时候对钱感兴趣了?”
“自有这笔钱的用处。”苏洛唇角微扬,目光落在终点处,方家和赵家的龙舟赛手正在对峙,只不过对比赵家的敢怒不敢言,方家的可谓是从容极了。
在这大夏,也就只有方家敢超越赵家的龙舟,还能让赵家闭嘴,敢怒不敢言了。
作为最得宠的妃子贤妃的娘家,赵家在京中一贯横行霸道,赵家子嗣更是个个都名声在外,无人敢惹。
若说这京城里还有什么是赵家不敢惹的,那大约只有太后的娘家,当今圣上的外祖家──方家了。
很快,锦阳公主便知道苏洛把这笔钱用到何处了。
锦阳公主站在酒楼面前,指着牌匾,看着身边的小姑娘:“永楼?”
“万年千载不凋残,永永有馀欢。”苏洛眉头微扬,满意地看着眼前的酒楼,“怎么样?不错吧?!”
“蕴意不错,只是怎么突然间想置办起产业来了?”锦阳公主狐疑道,“嫁妆?”
“……”苏洛一时无言,好半晌才幽幽开口,“为什么不能是养老的傍身钱?”
她平日里也没见有多恨嫁啊,怎么一个个的都以为她想嫁人了?
一楼的大堂,二楼的雅座,三楼的寮房……怎么精致舒适怎么来。
一路带着锦阳公主逛到了酒楼的后院,苏洛打开了偏僻角落的一个房间。
房间虽然偏僻了点,小了点,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苏洛走到床尾,掀开了地毯下的木板,露出了一个通道。
“这是?”锦阳公主站在通道口。
“殿下不是问我为何置办产业吗?”苏洛率先走下通道,示意她跟上。
下面是一个刚挖好的地窖,零零散散的放了好些东西,尽管如此,还是显得很些空旷。
“这是要做什么?”锦阳公主的手堆放着的晒好的豇豆干,这可不像是给酒楼用的。
“囤一点,等到了冬日无菜之时,这些可就是商机。”苏洛朝锦阳公主眨眨眼。
锦阳公主若有所思地点头,虽然不知道此法行不行得通,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苏洛见她如此,轻笑,望着这偌大的地窖,心底盘算一番,仍是觉得很是不够。
或许,她应该再多挖几个这样的地窖,可做储存之用,亦可狡兔三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