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苏婉几乎瞬间跳起来，反驳道，“他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过他这个东西？他分明就是想离间我和三妹妹的感情！”
“是吗？你和洛儿的感情很好吗？还需要离间？”张氏冷笑，“再者说，他离间你们做什么？能从中什么好处吗？”
张氏每问一个问题，苏婉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宛若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
眼看着苏婉快支撑不住了，李凤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一个登徒子说的话，岂能相信？”李凤佳重重一哼，“姑娘的贴身之物会丢失，还不是你们这些做丫鬟的没管好！”
对此，玉书很干脆地跪下认错：“是奴婢未能管好姑娘的贴身之物，无论夫人如何罚都是应当的，奴婢认罚。然则，偷帕子之人亦要找出，否则这次是我家姑娘的帕子，下次就说不准是谁家的贴身之物了。此为其一”
“其二，曲公子指认二姑娘时，我家姑娘的刀堪堪划破了他的脖颈，性命攸关的威逼之下，曲公子的话未必不可信。”玉书继续说道，“其三，我家姑娘不认识曲公子，定是有人听了他的龙舟宴时的胡言乱语，想利用她来对付姑娘，便偷了姑娘的帕子给了曲公子。”
“这是洛丫头说的？”老夫人有些惊讶，思维如此缜密，定不是玉书一个丫鬟能想出来的。
“是。”玉书脆声应道。
老夫人欣慰，没想到这丫头一旦开窍，进步如此神速。
“李妈妈，带二姑娘去祠堂，此事一日不查清，她便禁足祠堂一日。”老夫人冷声吩咐道。
“老夫人，此事还不一定是婉儿做的，是不是罚得太早了些？”李凤佳一听，立刻站起身来，婉儿已经进过一次祠堂了，不能再进去了，否则于名声有损，她的婉儿可是要做吴王妃的人。
“我没有把三妹妹的帕子给曲公子。”苏婉的眼泪说掉就掉，声嘶力竭道，“我真的没有。”
“即便没有，你把洛丫头的行踪给了一个外男，丝毫不顾及姐妹的名声，单凭这一点，你也该罚！”老夫人一锤定音，“李妈妈，带走。”
李妈妈走到苏婉的面前，道：“二姑娘，走吧。”
苏婉离开时，脸上还挂着泪水。
“老夫人如此处事，恐怕有失公允吧？”李凤佳不满，“若婉儿被禁足祠堂的事一旦传出去，定会影响婉儿的名声……”
“那你就不要让这件事传出去。”老夫人斜睨了李凤佳一眼，“想来，婉丫头在跟曲家那小子通风报信的时候，也从未想过会不会影响到洛丫头的名声。”
李凤佳无话可说，拂袖而去。
夜里，苏洛回到苏家时，见过了祖母和母亲后，专程去了祠堂见苏婉。
苏婉正被李妈妈压着抄写她先前没抄完的《女戒》《女训》和家规。
“二姐姐如今是越发的大胆了。”苏洛盘腿在蒲团上坐下，看向苏婉，“曲炎这样的人你也敢利用，就不怕遭到反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