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竹几乎立刻就应了:“如此,从今日起,奴婢为姑娘的命令是从。”
“若能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了。”苏洛哂笑一声,亲自为她解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附耳,“若你说到做不到,我便要你和罗飞章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永永远远只能望他兴叹。”
幻竹神色一凛,屈膝跪下,伸出三根手指向天发誓:“奴婢发誓,若有违姑娘之命,必遭天谴。”
“起来吧,随我去书房,将你跟二姐姐说的话,做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话落,苏洛背着手,率先走出了柴房。
幻竹起身,紧随其后。
院中已经摆好了两条长凳,听春和茗雪被压着趴在长凳上,两名粗使妈妈手执长杖,站在她们的右边,。
“打!”
随着玉书的一声令下,长杖落下,“啪”的一声响,听春和茗雪发出了一声哀嚎,随即哭声交错而起。
“姑娘饶命啊姑娘……”
“姑娘饶命,奴婢知错了……”
一声声“啪啪啪”的板子声,一声声带着哭腔的求饶声,还有一旁桂芝颤抖着的数数声,交织在玲珑阁的上空,另在场围观的所有丫鬟婆子的心皆颤抖不已,对苏洛的怠慢之心登时被敬畏取代。
此时他们皆知晓,苏洛性子虽温柔软和,却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欺辱的。
围观了过程的幻竹面色更加凝重了,跟着苏洛去往书房的一路都在回想着往日种种,额头上的冷汗一茬一茬地冒出来,心中甚是庆幸自己方才地抉择。
进了书房,老实了的幻竹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叛变以来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地阐述了一遍,一件事都不敢遗漏,可谓是巨细无遗。
苏洛点了头,对幻竹的表现还算满意,又问道:“你可知院中还有谁人侍奉其他的主子?”
“没有人的嘴巴是牢靠的,因此……”幻竹摇摇头,她也从未将自己的叛变告诉过任何人。
苏洛明白幻竹的意思,想了想,道:“午膳时,你借着送饭,将吴王殿下送礼的消息告诉二姐姐,若二姐姐问起礼单的事,你只需告诉她,你并不知道礼单内容,只知道礼单比她的那份还要厚即可。”
“奴婢这就去准备。”幻竹看了看天色,快午时了。
幻竹离开后,玉棋才从袖中取出一份请柬,递到苏洛的手中。
“姑娘,这是方家的方圆姑娘遣人送来的请柬。”玉棋倒了杯茶,放在苏洛面前的桌子上,“姑娘,喝口茶吧。”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瞧把姑娘给累的,脸色都变差了。
苏洛看完了请柬,将茶水一饮而尽后,起身走到桌案后,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给玉棋。
“你亲自交给方姐姐,将今日禁足之事告知,同她说多谢她的盛情邀请,可惜我无缘赴宴,实在抱歉。”苏洛顿了顿,唇角微扬,“告诉她,当日救太后于危难间是身为大夏人的本分,让方姐姐不必挂怀。”
虽说流言已因曲家父子的负荆请罪而破,但曲家父子明显是为人所迫,逼不得已而为之。并且,流言能如此迅速地散播,光靠苏婉和李凤佳是不够的,背后必定有曲家的推波助澜,卑鄙无耻至此,她怎能轻易揭过?
此番正好可以借助太后,打压曲家一番,好叫他们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