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事到如今,你还要如此编排婉婉!无论你说什么,不可能挑拨得了我和婉婉之间的关系!”花玉堂梗着脖子说道。
苏洛简直要被花玉堂的这个样子气笑了,还没等她发作,花夫人先发火了。
只见她抬起脚踢在花玉堂的胸口上,踹得他跌坐在地上,怒骂道:“和已经定了亲的!女子来往过密,不知廉耻!别人单方面说两句,不知道要求证便怪罪他人,是非不分!明知事实不是如此,非要自欺欺人的以为事实就是这般,颠倒黑白!花玉堂,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见花夫人是真的生气了,苏洛连忙将花夫人拉到张氏身边,一边用眼神暗示自家娘亲哄一哄花夫人,一边轻抚着花夫人的后背,就怕她气得背过气去。
“娘,你不知道,苏洛她……”花玉堂想要辩解,被站在身边的花凝然捂住了嘴。
“闭嘴吧哥哥,你还嫌气娘亲气得还不够?难道为了一个苏婉,你就要把娘亲气死不成?”花凝然冷声道,“你别忘了,出门前你是怎么答应爹爹和娘亲的!”
花玉堂闭上了嘴,抬手挥开花凝然的手,起身大步走到苏洛面前,直挺挺地跪下,瓮声瓮气地道歉:“对不起,苏洛,我不该去张家找你的麻烦,让你在张家丢脸是我考虑不周。但是,要不是你不肯给婉婉侍疾,我又怎么会……”
“你说什么?侍疾?!”张氏原本还安慰着花夫人,听到这话,顿时来气了,“她苏婉是什么身份,你让洛儿去侍疾!”
“张姨,婉婉是苏洛的姐姐!”花玉堂理所当然道。
“这就好笑了。”张氏看向花夫人,问道,“难不成花家那个堂兄堂姐病了,玉堂也会去侍疾?苏家和花家相交多年,我竟不知花家还有这样的规矩!”
“他们不过是旁支的兄弟姐妹,凭什么让我去侍疾?”花玉堂下意识地说道,可刚说完,自己就愣住了。
他的堂兄堂姐生病,他都没有侍疾,他怎么会认为苏洛应该去给苏婉侍疾呢?
心中正疑惑自己当时怎么会这么认为的时候,花玉堂听到张氏学着他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他们是你的堂兄堂姐啊!”
花玉堂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神色一时间变得窘迫难安,他似乎真的做错了。
苏洛到底不忍心让花夫人为难,道:“自古以来,只有小辈给长辈侍疾,断没有平辈的兄弟姐妹互相侍疾的道理。世兄以为我不关心二姐姐,然而二姐姐能好得如此之快,用的是我送去的膏药。二姐姐能提前婚期,是我央着我爹到圣上面前求的情,这些世兄都可以去查,都是有迹可循的。甚至,世兄可知,二姐姐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我都已经帮她规划好了……”
说到这里,苏洛顿了顿,嘲讽地看向花玉堂:“比起世兄只肯动动嘴皮子,只会指使别人为二姐姐做这做那,自己却从来没有亲自为二姐姐做过什么,我好像要更实际一些,每一样都实实在在的给了二姐姐诸多好处。”
花玉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憋出一句:“婉婉不曾跟我说过这些……”
“二姐姐当然不会和世兄说这些。”苏洛轻哼一声,“所以,世兄只看到二姐姐生病了,我没有去看望她,便说我回舅父家看外祖母是闲逛?倘若世兄愿意多了解我一分,便会知晓我不是那种六亲不认的人,偏偏世兄从来不肯了解我,每每我和二姐姐起冲突,只要二姐姐一哭,便是我的错,即便明明错的是二姐姐。”
“我没有!”花玉堂大声辩驳,“我也为你辩驳过!”
“哦?什么时候?身为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苏洛呵呵了,“不如世兄且说一说,我且听一听,也叫我知道,在世兄心里我还算是个好的。”
花玉堂张了张嘴,好半天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努力寻找着为苏洛辩驳过的记忆,可是没有。怎么找,都没有!一件都没有!!全是他为了苏婉,指责苏洛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