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婆子恭敬的听着盛芳华的话。
盛芳华:“不过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暗中盯着他,最好是不要被他发现。”
沈婆子闻言,点了点头道:“是!”
盛芳华说完以后,打了个哈欠,看着沈婆子问道:“没有别的事了吧?”
沈婆子连忙摇头:“没有了。”
盛芳华一边脱下身上的兔毛披风,一边对沈婆子道:“那就这样吧!你退下吧!”
沈婆子看着躺下的盛芳华,轻声应道:“是。”
说完,沈婆子才走到桌子旁边,端起油灯,轻声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
第二天早上和上午,侯府都无事发生。
直到下午的时候,镇西侯谢危走进他的书房,想欣赏一下他的那些宝贝名画,才发现他丢失了八幅画卷。
他急得立刻让人查谁来过他的书房,偷走了他的画。
很快,慈安院就有下人站出来说半夜看到大公子谢明轩进过书房。
镇西侯立刻让人去找谢明轩,结果下人去到谢明轩住的院子,发现谢明轩不在院子里。
谢明轩院子里伺候的小厮说,谢明轩一大早就起床出门了。
镇西侯听到这话,又立刻让人去外面找谢明轩。
结果,谢明轩没找到。
镇西侯反而知道了他的八幅画确实是被谢明轩偷走的,谢明轩还把那八幅画全拿去当铺当掉了。
而且,谢明轩还把当掉那八幅画的银子,拿去给教坊司的花魁娘子柳如烟赎了身。
镇西侯得知这两个消息以后,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之后,立刻让人找到盛芳华和谢无病,把他们夫妻两人叫到祠堂一顿臭骂。
谢无病不知道他爹为何突然骂他,一脸疑惑的挨了半个小时的骂。
盛芳华虽然知道,但她也装作不知道,在谢无病看向她的时候,还回以谢无病一个疑惑迷茫的眼神。
直到镇西侯说谢明轩偷了他的画,拿去当铺当了一笔银子,给教坊司的花魁赎了身,谢无病才明白自己为何会挨这顿骂,顿时暴怒的站了起来,说要出去找到谢明轩,打死谢明轩这个逆子!
镇西侯看到自己儿子眼睛都气红了,又有些心软了。
毕竟谢明轩虽然偷了他的宝贝画,但谢明轩毕竟也是他的宝贝嫡孙,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把自己孙子打死。
于是,镇西侯又开始劝谢无病冷静,不要动不动就打孩子。
但是谢无病完全冷静不下来,怒火不能对着他爹镇西侯发,就责怪盛芳华没有教好儿子。
盛芳华低着头没有为自己辩驳,实则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正好这时侯夫人魏氏和何思莲听到消息,也都赶了过来。
魏氏得知这件事,自然也是帮着自己的孙儿说好话,让儿子不要太过生气。
何思莲则是眼珠子一转,又开始打起了管家权的主意。
世子要大娘子把管家权交给她是宠妾灭妻,侯爷和侯夫人说要大娘子把管家权交给她,别人总不能说世子宠妾灭妻了吧?
何思莲想到这里,站出来附和谢无病的话道:“这件事确实也要怪大娘子,如果不是大娘子管家不严,大公子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能偷走侯爷的画……”
她的话还没说完,魏氏就转身甩了她一个耳光:“我们在说话,你一个贱妾有什么资格插嘴?”
何思莲捂着被打的通红的左脸,委屈的低下了头。
谢无病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将何思莲护在身后,看着魏氏道:“母亲,莲儿说的又没错,你干嘛打她?”
魏氏听到这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瞪着谢无病道:“你责怪儿媳没管好轩哥儿,那你这个当爹的,又管了轩哥儿吗?”
谢无病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但是这时镇西侯突然站出来赞同何思莲的话,看着盛芳华道:“儿媳,自从你嫁过来侯府,我和你母亲就把侯府的管家权交到了你手里。”
“前段时间,你母亲把侯府下人的卖身契和侯府在京城大街上的那几个铺面也交给了你。”
“我们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相信你能管理好侯府,结果……你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
镇西侯这么做,就是想将这件事的责任全都推给盛芳华,让盛芳华出钱把那八幅画从当铺赎回来。
盛芳华看似内疚的低下了头,实则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流露出对镇西侯的鄙夷。
镇西侯和魏氏哪里是相信原主,才把侯府的管家权交给原主。
明明就是想要原主拿嫁妆出来补贴侯府,想让原主当冤大头,才把侯府的管家权交给原主!
何思莲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以为镇西侯是真的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
她激动的看向镇西侯道:“侯爷,既然大娘子管不好侯府,那贱妾想要毛遂自荐,接过大娘子手里的管家权。”
“贱妾保证,一定会管理好侯府,绝对不让侯爷您失望!”
镇西侯:“……”
谢无病:“……”
盛芳华:“……”
魏氏:“……”
何思莲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