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芳华承认自己这么想,有些过于利己自私。
但是她突然穿越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必须提前为自己谋划好将来的一切。
毕竟,古代封建社会和现代社会主义社会,那可完全不一样。
古代的女子几乎没有人权。
她还好是穿越到了原主的身上,要是穿越到贫家女子身上,又不像小说里那样有逆天改命的灵泉空间等金手指,真的很难在古代活下去。
盛芳华又吩咐了沈婆子几句,让沈婆子再派一个人去盯着谢明轩。
两个人轮流盯守谢明轩,其中一个人回来禀报谢明轩消息的时候,另一个人就盯着谢明轩,绝对不能让谢明轩下落不明。
毕竟原主二儿子谢明策的身体不好,大夫曾断言谢明策活不过二十岁,不一定能活得比谢无病久,所以她一定要掌握谢明轩的下落。
——
谢无病来到未央院的时候,正好和从屋里出去的沈婆子擦肩而过。
沈婆子连忙给谢无病行了个礼,谢无病随意的摆了摆手,就大步走进了屋里。
刚站起身的盛芳华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谢无病,又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着谢无病问道:“世子怎么过来了?”
谢无病皱眉看着盛芳华问道:“你为何把侯府库房里的银子全都拿走了?”
“还有,莲儿说你只让人把管家的对牌送到了她那里,下人的身契和侯府在京城大街上几个铺面的契书都没给她送过去……”
盛芳华等到谢无病把话问完,才从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开始回答道:“世子,我没有拿侯府一个铜板。”
侯府早就入不敷出,之前库房里的一千多两银子本来就是她放进去的,以免给府里下人发放月银都没钱。
她没有拿侯府的钱,只是把她自己的钱拿走了。
谢无病冷哼一声道:“我去库房看过了,确实一个铜板没有,你还说你没有拿走库房里的银子?”
盛芳华淡然的看着他道:“我知道库房没银子,但是库房里的银子不是被我拿走了,而是因为库房里本来就没银子。”
“什么?”谢无病不信的看着盛芳华道:“侯府的库房里怎么会没有银子?”
盛芳华看着谢无病反问道:“为何不能没有?”
谢无病被盛芳华这话问的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要是侯府库房没有存银,那侯府平时花费的是哪来的银子?”
盛芳华语气淡淡的回答道:“侯府平时花费的是我的嫁妆银子。”
谢无病听到这个回答,顿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盛芳华:“……”
盛芳华看着惊讶的谢无病,继续说道:“世子是不是还想问,您和父亲都在朝堂任职,每个月按理说都有俸禄,如果侯府库房没有一个铜板,你们的俸禄都去哪了,对吗?”
谢无病其实都没想到这点,听到盛芳华这么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盛芳华看了一眼流朱,流朱立刻走到屋里的书桌旁边,拿起放在书桌上的账本,走回盛芳华身边。
盛芳华接过流朱递给她的账本,翻到其中一页,指着账本上面的记录道:“世子直接看账本吧!”
“您在兵部任职,每个月两百两银子的俸禄,您上个月的俸禄,是这个月十五的时候发放的。”
“但是您根本没拿回来,拿到俸禄以后,您就跟您的同僚去教坊司喝酒了。”
“而这次去教坊司,您请的客,不仅两百两银子的俸禄全都花出去了,还从府里另外支出了五百两银子。”
说着,盛芳华又翻到另一页,指着上面的记录道:“您上上个月的俸禄,上个月十五发放的,您倒是拿回来了,但是您第二天就从府里支出了一千两银子……”
“还有您上上上个月的俸禄……”
盛芳华把谢无病近几年的俸禄去向都翻了出来,让他一页页的看。
看完他这几年的俸禄去向和花销以后,她又把他爹镇西侯谢危的俸禄去向和花销也一一翻出来,让他仔细看清楚。
看完以后,谢无病羞愧的头都不敢抬。
因为他们父子的俸禄跟他们的花销相比,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如果没有盛芳华拿她的嫁妆出来补贴侯府,他和他爹绝对没办法过的这么潇洒。
或者说,不仅是他和他爹是靠盛芳华的嫁妆过的潇洒,而是整个镇西侯府的人都是靠盛芳华的嫁妆,才能活得现在这么体面。
盛芳华看到谢无病并非一个厚脸皮的男人,才接着说道:“原本我确实应该在把管家权交给何小娘的时候,把侯府的那几个铺面也一起交给她。”
“但是,这些年我一直拿嫁妆补贴侯府众人的花销,嫁妆都已经被用得不剩什么了。”盛芳华故意卖惨的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可是轩儿、策儿和月儿现在都长大了,不说策儿和月儿,就说轩儿这个不省心的,也是时候该给他娶个媳妇了。”
“可是侯府现在入不敷出,我的嫁妆也全都用来补贴侯府了,根本没钱给他准备娶妻的聘礼……”
“策儿虽然年龄比轩儿要小一点,暂时不急着娶妻,但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