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长河,乃是这世间最神秘的地方之一,
其支流贯通无穷宇宙,互相勾连。
破天梭纤尘不染的甲板上,
秦寒换了一身舒适宽松的白色长袍,打坐蒲团上,目光笼向眼前不息之河,静静观望。
“秦寒,空间长河之势,乃是我们金翅雕一族的本能,生来便有,无需学习。”
“加上我们的身体本就亲和空间之力,这才能在空间长河中飞行。”
金翅雕在一旁道:
“我娘说,哪怕是那些空间一系的强者,自古以来也没有几个能领悟的。”
秦寒神色不动,盯着那空间长河看了好一阵子,
忽然道:“你说的对,空间长河的势非同一般,没有一定的灵魂力,想观察都难。”
“旁人欲要领悟其势,必须要身在其中细细感受才行。”
“金翅雕一族身体特殊,能够在空间长河中飞行而不伤自身。”
“但其他种族则不一样,怕是刚进去,要么被次元刃切割成碎渣,要么则迷失在乱流之中。”
金翅雕立马紧张起来,“这么难,那怎么办?”
“要不我们换个方法?”
秦寒:“不,难,那是对一般人而言,对我嘛,倒也不至于太难。”
“我已经摸到了一点眉目。”
金翅雕:“这么快?”
秦寒点头:“空间长河之流,属于自然景观,经过望潮宗的悟势,我对这种自然之势便有了一定的理解。”
“一法通而万法通,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做到的。”
……
另一边,
金翅雕族地,隐藏在空间长河中一处神秘的空间内,
几道流光陡然飞来,
为首的便是方才跟秦寒交涉的金袍族长。
一名跟随的族人小声道:“族长,您刻意放过那金翅雕,这事若是老祖知道了,会不会为难您?”
族长:“你以为本族长不想杀他吗?”
“可他身边可是站了不少强者,何况那秦寒更是坚定的站在他身前。”
“轮回尊者都被他斩杀了,我金翅雕一族虽然藏得严密,可真打起来,以对方睚眦必报的性格,早晚会找上门。”
“我金翅雕一族盟友不多,可比不过他,一旦开战,后果难料。”
“何况我们也要顾及天机老人和森祖的颜面。”
“我只庆幸那金翅雕死了,给了我一个台阶。”
“不然事情可就难办了。”
族人:“族长,照您这么,为何不顺水推舟,将金老三他们一家都放了,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金袍族长一听,神色立刻严肃起来,“慎言,规矩是老祖定下的,谁敢违背?”
族人:“可是……这规矩它……”
金袍族长瞥了他一眼,叹道:“任何规矩都是经过血的教训得来的。”
“不怕告诉你,当年老祖所在的那个年代,我们金翅雕一族因为血脉的关系,那些身有缺陷的小雕都活了下来,然后这些雕儿不断的通婚繁育,将那些缺陷逐渐散布到了后人身上。”
“在先辈战死后,我们的族人平均实力降低了一大截,很多雕儿连在空间长河中飞翔的能力都没了。”
“老祖上位后,进行了精英筛选,优中选优,这才逐渐挽回了颓势。”
族人:“这是把凡人庄稼育苗栽培的办法用在了自己的族人身上。”
“可是就算这么做,也不能把那些有缺陷的雕儿都赶尽杀绝啊?”
金袍族长轻轻摇头,“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老祖的原话是,要把有限的资源让给最需的要的族人,其次,若是放任那些雕儿们不管,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融入其他势力,为别人所用。”
“金翅雕一族靠的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能力,若这个能力没了用处,我们一族便会被这个世界抛弃。”
那族人想说的什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只能唉声叹气。
金袍族长:“不说了,本族长要去见老祖禀报此事,你们就各自回去吧。”
这时,
一道流光从后面追了过来,
一名金翅雕着急道:“族长,不好了,巡查的儿郎们发现外面有一艘船停在空间长河边,恰好就在我们的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那族人放出一道影像,
里面赫然是秦寒坐在岸边的画面。
金袍族长扫了两眼,冷笑道:“此人果然奸诈,在天机阁时怕是在我们身上下了追踪的禁制。”
“只可惜,空间长河乃是天堑,他秦寒就算是有万般变化,也不可能找到我们。”
“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吧,等他自己受不了了,自会离去。”
一名族人紧张道:“族长,此人之前在望潮宗悟出了五万倍之势,此等天分,怕也说不准能将空间长河之流势悟透。”
金袍族长冷笑:“就算他悟到了又如何?以空间长河里面的凶险,他的身体可承受不住,敢进来只能是死!”
“哼,进来真要这么简单,我们的族地早就被踏足了。”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