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云上,
秦寒高高在上,神色肃穆,缓缓道:
“世间之运,可分数等:人道之运,地道之运,天道之运,以及大道之运。”
“大道之运高高在上,渺渺不可追也。”
“天道之运,犹如帝王,圣心难测,钟意何人,何人便可顺风顺水,气运加身。”
“然,天道之运不增不减,难以追逐,修不来,也难以求来。”
“若不获得天道钟灵的气运之物,若不实力能与天道并肩并顺道而行,想要获得天道气运,难如登天。”
“而地道之运,乃是我们所处的环境,地如何,此界气运便如何。”
“此三运,不由人力而定,难以更改,难以捉摸,难以追逐。”
“以区区风水小道,断不能引来三者气运。”
“郭宗主以为如何?”
郭玉风闻言,肯定的点点头,
“秦宗主所言甚是,此三运乃是修士共识,高高在上,难以以人力改变。”
“不过,我们论证的应是人道之运。”
“秦宗主说风水小道不能引来上三运,独独没提人道之运,难道您认为靠风水一道能修来人道之运不成?”
秦寒淡淡道:
“对,也不对。”
“何为运?”
“对人而言,顺心则为运。”
“一切能让我们往前走的事情,都叫运。”
“人道之运,在于人心,心如何,运便如何。”
“是以,人道之运,变幻万千,无处不在,在天地自然,亦在你我心中。”
“人诞生之后,入眼看去,天道自然运转,万物生灵活动,一切的一切构成了世间。”
“你与世间万物交互,世间万物便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反馈。”
“人只要一动,世间万物便跟着动。”
“许是好,许是恶。”
“你对人恶语相向,别人对你厌恶,此为霉运。”
“你羞辱某个强者,便会引来杀身之祸,此为霉运。”
“婴儿饥饿啼哭,引来父母投喂,则能得到充饥,此为好运。”
“君子不立危墙,躲过其灾,此为好运。”
“小心驶得万年船,亦为好运。”
“是以,人道之运,在于求己,何为求己?趋利避害也!”
听到秦寒的话,
众人有的若有所思,
有的眉头紧锁,
有人似乎抓到了什么,
有人却无动于衷。
也有人不服气道:“此为谬误。”
“秦宗主,我问您,如果一个人从一心求死,从高山上跳下去,却活了如何解释?”
“再问您,如果一个人小心翼翼,却倒了大霉,又如何解释?”
秦寒淡淡道:“看来你是一点都不知道统筹数据的重要性。”
“一万个凡人跳崖,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摔死,而剩下一个人挂在了树梢上侥幸没死。”
“这逃生的不是他运气好,而是他跳崖的时候,并不知道下方有一棵树。”
“将军难免阵上亡,瓦罐不离井口破,就不要拿小概率的事情来强行辩解了。”
“其次,一万个小心翼翼,趋利避害的人,其中只有一人,倒了大霉。”
“你觉得这是谁的问题呢?”
“如果一个能算尽天下,那么只要他想,便可以无往而不利。”
“此便是人之运也!”
郭玉风皱眉道:“秦宗主,您这个说法确实有理,只是这世上就算再算无遗策的人,也不可能洞悉所有事物的运转。”
“就如那些能勘破天机的高人大士,依旧会遇到不顺心的事情。”
“何况,你说的这些,也没办法印证。”
“自古以来,能修的人道之运者,怕也寥寥无几。”
秦寒:“你说的没错,万物运转非常精细,就如我们这片小天地,区区千米方圆,每个人的思想、动作、包括风吹草动,乃至于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每一个微小的变量,都会影响到所求之事的结果。”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自古以来,稍微复杂的计谋,其成功率都低得可怜。”
“知易行难,人难以洞察一切。”
“所以,自古修运有成者才寥寥无几。”
下方,
那张老太爷忽然道:“秦宗主,你说我身上有修来的气运。”
“那么岂不是说,我通过风水,机缘巧合之下迈入的气运修行一道?”
秦寒:“自你认为自己气运加身后,行事越发的自信,锐意进取,不断精进。”
“人道之运在于求己,你的行为无意间契合了这点,修来了一丝气运之势,化来了一点气运。”
“不过,这点气运只是皮毛而已,影响不到任何事情。”
“再想精进,怕也千难万难。”
“风水一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即可,莫要强求了。”
这时候,
虞桃在
秦寒这话否定了她的风水秘术,
难道说,她以往追求的都是错的吗?
她现在有一肚子的质疑想要问问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