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浩喆:“”
我额头上刻了“傻子”两个字?跟你这种没羞没臊的女人扯这些有的没的?
将手里换下来的衣服朝门口站着的女人砸去,虽然闭着眼睛,那也砸得很准,衣服精确无误地落在余小燕的脸上。
一股子男人浓郁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她反倒捧着衣服,深深地嗅了好几口。
这味道太霸道,上头,有男人身体上特殊的味儿。
她都多少年没闻过了,非常想念。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不听就后果自负。雷鸣!过来。”
隔壁照顾周顺意的雷鸣手一顿,猛地听到团长的呼喊,赶紧放下手里的毛巾,开门出来。
“团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来了!我马上就来。”
余小燕怕被雷鸣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在傅浩喆喊出“雷鸣”两个字时,就已经丢下手里的衣服,开门跑了。
等雷鸣进屋,啥都没瞧见,就瞧见门口地上丢着的脏衣服。
因为走得急,他说话气息不稳:“团长,你怎么了?喊我啥事?”
傅浩喆睁开眼,一片愠怒:“怎么了?你没瞧见陈医生刚从这里出去?”
雷鸣一脸懵逼:“陈医生?我没看见她。她今晚休息,来医院做什么?”
来调戏我。
这话不好说出口,傅浩喆的脸色更难看,乌云密布:“以后你去隔壁照顾周营长,把病房门开着,听到动静马上过来,一秒钟都不要耽误。”
“是!”
雷鸣捡起门口地上的衣服,丢进一旁的脸盆时,心里直犯嘀咕。
团长这是怎么了?急吼吼喊我回来,就为了告诉我陈医生来了?
来就来呗,喊的那么大声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医生把他怎么着了呢?
一个是医生,一个是伤号,人家能把他怎么着?用得着喊得那么急迫?
再说了,陈医生又不是洪水猛兽,团长至于怕成这样?
傅浩喆:“”
你懂什么,发癫的女人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知道团长不高兴,雷鸣不敢替陈楚楚辩解,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以后都开着门,再不关上了,我给周营长擦完身子就回来。”
傅浩喆没说话,对着他挥了挥手。
雷鸣刚转身,想想不对,回头问了一句:“团长!你看仔细了?刚才进来的真是陈医生?”
“你什么意思?”傅浩喆恼怒,“她就是陈医生,难道我这么大个人会连人都分不清楚?”
雷鸣尴尬,质疑首长,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陈医生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来病房?来看望团长?
等傅浩喆冷静下来,也感觉夜里爬床的女人跟白天工作的陈楚楚不大一样。
可是要说哪里不一样,又有点说不上来。
白天的陈医生似乎不怎么待见他,每次查房都散发着正经又严肃的气息。
但是这么多年,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二皮脸,他又不是没见过。
“你借故去医生办公室看看,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看到陈医生来了医院。
如果可以,去医生宿舍打听一下陈医生有没有在宿舍,有没有出门。”
雷鸣为难:“我出去这么久,万一你这里又出事怎么办?”
傅浩喆摇头:“不用怕,她走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敢再来。”就算真的来了,他也不怕,衣服换完了,门还开着呢。
“好!那我忙完去打听打听。”
雷鸣说着去了隔壁病房,周营长那边还没处理完呢,他得先把那边处理好了再去。
印象里,陈医生连正眼都不看团长一下,怎么可能大晚上不睡觉来病房找他?
团长真会自作多情。
余小燕匆匆忙忙离开傅浩喆的病房,躲进了女厕所,心里想着今晚要是再不成功,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每次骚扰过后,傅浩喆都会加强警戒。
她现在想下手,越来越难。
今晚是她最后的机会,之后就没希望了,得想办法尽快将人拿下。
要是他明天直接问陈楚楚今晚的事怎么办?
一次不问,两次不问,已经第三次了,他还能沉住气不问吗?
万一闹起来,陈楚楚被处分没什么,她再捞不着机会就惨了。
别急,再等等,说不定就有机会了呢。
等了好一会儿,东张西望出来,刚好看见雷鸣往楼下去,心底狂喜。
傅浩喆以为她走了,才把身边的人派出去。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躲在厕所里寻找最佳时机?
她瞧着雷鸣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弯处,快步往傅浩喆的病房里走去。
轻轻推开门,没有发出一点响声,傅浩喆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上假寐。
脚步声刚到门口,他就已经听见了。
他精神已经好转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了,刚刚只是故意装没听见,看看那女人想干什么。
不管她是谁,今天这事都不能善了。
无论她是不是陈医生,不能再对这个女人心慈手软,一定要知道她的真面目。
余小燕很轻很轻地关上门,看傅浩喆还没醒,她蹑手蹑脚靠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