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她敢吗?”范营长觉得傅浩喆想多了,“团长!你也知道这里是医院,咱们住的可是最高级的病房,余医生只是一个实习医生,她哪儿来的胆子胡闹?
惹急了,咱们随手一个举报,就得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病房外的走廊上,余小燕刚好站在外头。
她是来给五零三病房里的两位病人换药的,没想到正好听见他们在说话。没有急着进病房,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
原来是傅浩喆跟范营长在说她,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端着的白色搪瓷药盘。
“女人疯起来,比什么都可怕,尽早防范就对了。”傅浩喆喝着稀饭,不急不缓地回答。
“嘿嘿嘿!”范营长又捂住肚子笑了起来,“团长!你是不是吃过女人的亏?所以怕了?”
“闭嘴!”
傅浩喆甩出两个字,继续喝粥,饭盒里忽然就出现了昨晚上陈楚楚盯着他看的脸。
闭上眼睛,捂住又开始“砰砰砰”乱跳的心脏,将喝了一半的粥放下。
“团长!你怎么了?”见他捂住胸口,雷鸣紧张起来,“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喊医生?我马上去。”
“不用。”
傅浩喆睁开眼,放下手,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拿起饭盒,好在里边已经没了那张让他情绪不稳,心跳加速的脸。
昨晚瞧见自己醒来,一副见了鬼似地落荒而逃,又觉得她很可笑。胆子那么小,竟然敢偷窥他。
后来仔细感受了一下周围,没察觉到爬床女人身上的气息。
说明陈楚楚不是那个人。
如果不是她,那就一定是余小燕。五楼总共就两个实习医生,那人穿着医生穿的白大褂,不可能是护士。
今天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余医生的额头和眼睛,的确跟陈医生很相似。
如果那个人是她,为什么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怕他上报?
要真是这样,那她的手段还真高明。
利用别人的名头做坏事,她心安理得。
成功了,她享受,失败了,她不担责。
陈楚楚没有那么多心眼,每天除了换药,查房,基本上不会对他献殷勤。
余小燕不一样,又是肉粥,又是要给他炖鸡汤,还故意打扮得漂漂亮亮来他的房里晃,出去跟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做了这么多,背地里能干出爬床的事也不稀奇。
问题是他没证据,理论上就算推断出来,也没有说服力。
他还得小心防着,等抓住她,再问问她为什么要不停骚扰自己。
一口一口喝完饭盒里的稀饭,余小燕出现在病房门口。
她先来到傅浩喆的病床边,关切地问:“怎么样?今天好点了吗?”
“唔!”
傅浩喆回应了一声,随后闭上眼,他昨晚上只睡了半宿,这会儿吃饱喝足,正好睡个回笼觉。
“我先给你换药,一会儿还得挂水。”余小燕的语气极其轻柔,柔得都能滴水,听得傅浩喆直皱眉头。
范营长则是边喝粥边笑,这位余医生对团长真不错,瞧那说话的声音多好听,跟百灵鸟似的。
可惜
团长从来不近女色,余医生注定一腔真情付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