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营长注意到了陈楚楚刚刚打的那个寒颤,还有脸上的厌恶。
心想,团长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陈医生瞧不上?
难道她不喜欢团长?
不会吧?
团长在他们部队可是唐僧肉,哪个女人见了都想咬一口,为什么到了陈医生这里就变成了妖魔鬼怪?
难道她不想咬?
陈楚楚:“”
你猜对了,我不想,我敬而远之,敬谢不敏。
傅浩喆自然也瞧见了陈楚楚面对自己时,那不寒而栗的动作,不加掩饰的厌恶表情。他的心猛地一沉,厌恶曾经那个愚蠢的自己。
记得他曾听到过余小燕发出的真正声音,那明显不是陈医生的声音,怎么就抛之脑后了?
他自诩为沉着冷静的思维呢?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丝毫没体现出来?还表现得那么愚蠢,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真没用。
看着她仔细耐心地给自己擦洗伤口,动作轻盈得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对待自己的伤腿,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乱跳。
之前她每次来换药,自己都没给她好脸色,难怪她会讨厌自己。
不过她讨厌归讨厌,对待工作,她依然负责认真。
以后她会全权负责五楼的三位伤患吧!在她的悉心照顾下,他的腿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可他不想好得那么快,感谢昨晚的余小燕,让他的伤口裂开,又能多待几天。
被余小燕骚扰的事,屋里的人都知道,傅浩喆也没什么顾忌,低声郑重道歉。
“陈医生!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那天不该在背后说你坏话,我错了!抱歉!”
闻言,陈楚楚的手一顿,愣了一瞬,没吭声。那天本来就是他不对,道歉她接受了。
“以后,再不会了,是我没弄清楚情况,误会了你。”傅浩喆没提因为什么事误会,实在不想说,太丢人。
“没关系。”
丢下三个字,陈楚楚继续手头的工作,对傅浩喆的道歉并不在意。
范营长和雷鸣相互看了看,都替他们团长尴尬。
特别是雷鸣,简直觉得团长活该。
你说你一团之长,怎么被余医生骗得那么惨?连他都能看出来陈医生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团长看不出来?
余医生真是害死人了,假冒陈医生骚扰团长,难怪团长那么不待见她。
范营长也觉得团长是在尬聊,陈医生根本对他爱答不理。他说两三句,人家才回答一句,还言简意赅。
不过团长不会尴尬多久的,他原本对女同志十分不耐,话说到了这里,差不多就该闭嘴了。
“陈医生!我为我的愚蠢向你致歉。”
傅浩喆不安常理出牌,超出范营长对他的认知,态度诚恳地求原谅。
“我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可笑,是我太傻,没能及时分辨,希望你不要介意。”
陈楚楚抬眼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回答:“我,不,介,意。”请你闭嘴!
“噗!啊!嘶!”
范营长刚笑了一声,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倒吸凉气喊出声来,不是他想笑的,是团长的行为太招笑。
从来不知道铁血无情的团长还有这样温情脉脉的一面,他想做什么?求得陈医生的谅解?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天两天怎么可能求得人家的原谅。特别是女孩子,脸皮薄,被人说那样难听的坏话,肯定不会轻易原谅团长的。
傅浩喆瞪了一眼范营长,忽然觉得将他招惹进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他在,怎么跟陈医生交流?
要不,将他挪去四楼?
病房里就他一人,不管说什么都没人听见。
可如果那样的话,陈医生岂不是要四楼五楼来回跑?
算了,为了不给陈医生增加工作量,还是让他留在自己的病房里吧!
雷鸣想笑不敢笑,找了个借口去外头,才捂住嘴笑了出来。
团长太有意思了,居然会跟人道歉。
这个人还是他一直瞧不上的陈医生,团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哈哈哈!以后可有他受的。
陈楚楚没理他们三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换好药,量完体温,登记完毕,拿着东西走了。
她刚出门口,范营长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哎呦呦呦!团长!我的伤口要是裂开了,都是你害的。”
傅浩喆闭上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范阳!你给我闭嘴,我跟陈医生说话,你阴阳怪气笑什么?我做了错事,给人道歉有那么好笑?”
“是,很好笑。”范营长很实在地承认,“你说你傅浩喆什么时候好声好气跟一个女同志说过话?
咱营地文工团的那些女战士要是知道了,保不齐个个都得气红眼。团长!你是不是看上陈医生了?”
傅浩喆睁开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陈医生有那意思?”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范营长伸出手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团长!别不承认,我不是傻子,你对陈医生的态度跟对别的女人不一样。”
“那当然不一样了,人家是医生,还是手术刀耍得很好的医生。”傅浩喆强行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