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的语气十分轻松,就跟她说自己今天吃了啥一样直接:“知道呀!我亲眼所见。”
傅浩喆一把拉住她,脸色难看:“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太可恶了,明明知道余小燕对他心怀不轨,却不吭声,站在一旁看笑话。
看他像个傻子一样被戏弄。
陈楚楚想挣脱开他的手,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成功,耳边响起傅浩喆的警告。
“不想被范营长和雷鸣看见,就别挣扎,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
陈楚楚真不敢挣扎了,一是怕被人发现,二是怕动静大了,会将输液架碰倒。
“我是你的病人。”
傅浩喆脑子转了好大一个弯,才寻出个合适理由。
“病人?那你还是余小燕的病人呢。”
被人抓住手腕,陈楚楚心里气急败坏,偏偏不敢随便乱动。
空气中仿佛有电流轻轻划过,目光与傅浩喆深邃的眼眸交汇,那里面既有不容拒绝的力量,又藏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她的心莫名其妙漏跳了一拍,试图逃离,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傅浩喆以一种既不过分用力,又绝对不容挣脱的方式牢牢控制。
这种微妙的平衡,让两人的距离在无形中拉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暧昧与紧张。
这个男人很危险,她必须赶紧离开,可是她逃不掉。
惊慌失措之际,傅浩喆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涌进她的耳朵。
“我不是她的病人,我是你的病人。我来时她在休假,是你在照顾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回来,还强闯进了我的病房。
陈医生!是你没有照顾好我,让我被人不断骚扰,还误会了你。”
这强词夺理的一番话,让陈楚楚无言以对。
的确,那天确实是余小燕提前休假闯进了五零三,他说得没错。
不巧的是她也是那时候进入到这本书里,成了女主,她的苦要跟谁诉?
原本她有体面的工作,蜗居的小房子,还有一辆二三十万,全款买的代步车,没想到来了这里,变得一穷二白,啥啥都没有。
她都快要憋屈死了,找谁说理去?
陈楚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感受到了来自傅浩喆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那温度仿佛能融化她所有的防备与犹豫。
抬头,对上那双充满歉疚,渴望被理解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是抗拒,也是期待;是慌乱,也是悸动。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这个男人有毒,不能这么轻易被蛊惑。
她恐婚,她的生命里没有男人,只有事业。
低下头,避开了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
她轻咬下唇,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与挣扎,但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抹苦恼,泄露了她内心的些许烦忧。
深吸一口气,傅浩喆放开了她的手,再抓住不放,怕她不高兴。
“你强词夺理。余小燕骚扰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傅浩喆!惹上她,都是你这张脸的错。”
“脸?”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傅浩喆感兴趣地问,“那天晚上你盯着我看,是不是也被我的脸诱惑了?”
“才没有!”甩了甩被抓疼的手腕,陈楚楚没给傅浩喆好脸色,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我不会被你的脸诱惑,我心里有人了,你长得再好看也不属于我。”
傅浩喆心底一惊,急迫地问:“你说真的?你心里有人了?没被我的脸诱惑到?那你对着我的脸看什么?”
“我在看你脸上有没有粗毛孔和黑头。”
“嗬!”傅浩喆冷笑,“这么蹩脚的理由都能说得出来?你觉得我会信吗?”
陈楚楚瞪他一眼,小小声嘀咕:“爱信不信,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
瞧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傅浩喆信了,她的眼眸澄澈,眼神坚定,不像是在说谎。
“那你在我脸上找到粗毛孔和黑头了吗?”
“没有。”陈楚楚撇撇嘴,“我刚伸头去看,你就醒了,吓我一跳,你还用力推了我一把。”
“对不起!我以为你跟余医生一样要对我下手。”说完,傅浩喆的心里酸涩的厉害。
是他想多了,难怪她对自己爱答不理,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能得到她的欢心?
“你太自负,我才不想对你下手呢。”陈楚楚看了眼吊瓶里的水,所剩不多了,她开始弯腰准备酒精棉,“你不是我的菜,我不会对你痴心妄想。”
“是吗?”傅浩喆看着陈楚楚的背影,心底像是空了一块,“你心里的男人有我好看吗?”
“有啊!”陈楚楚胡诌。
反正那个人根本不存在,有没有都无所谓,既然虚构了这么一个人出来,必须样样不能输给傅浩喆。
“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傅浩喆漫不经心地问,其实是在跟她心里的人较劲。好不容易看中的女孩,真不想就这么放弃。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