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浩喆愿意搭理自己,严如的心里如沐春风,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是呀!我外婆年轻时可是海城有名的美人,姑姑说她长得很像外婆,我好奇极了。刚好脚扭了,就来医院看看,没想到级别不够,去不了五楼。
傅团长!能不能把你对象叫来我认识一下?我就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像我外婆。”
“就这点事?”傅浩喆狐疑地打量严如。
觉得她没说实话,她不是来看楚楚长不长得像她外婆,她是想来认认楚楚。不过没关系,他们的关系马上就会公开,她总有一天会见到他的对象。
“嗯!就这事。”
“改天吧!我会把她带去家属院,到时你就能见着了。”傅浩喆再次启动车子,“放手,我还有事。”
严如不敢不放,事情都说完了,再不放显得自己无理取闹。她不能在傅浩喆的心里留下坏印象,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这是她身上的优点,必须保持住。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家世也不好,想站在傅浩喆身边,必须加倍努力,营造出一个积极向上,识大体,懂进退的形象。
她讨好姑姑,勤练舞蹈,终于进了文工团,终于成了独舞演员,总算是有那么点小成就。她自以为能配得上傅浩喆了,原本打算找个机会亲自跟他表白,没想到被个女医生抢了先。
她心有不甘,一定要想办法将傅浩喆从那女医生身边抢回来。
傅浩喆的车子开远,严如的眼底露出阴狠,双拳紧握,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自从来了姑姑家里,她就再也没回去过农村老家,就想跟姑姑一样嫁个当兵的,住在宽敞明亮的楼房里。
远离农村破败,昏暗,狭小的平房。
家里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不但吃不好穿不好,还要起早贪黑地下地干农活,累了一个白天,晚上想睡个好觉都不行。
从小到大都是跟两个弟弟睡一张床,哪怕她十四五岁了,是个大姑娘了,也还是跟两个弟弟挤在一起。
夏天热得要死,冬天冷得要命。
冬天床上铺的是稻草和草席,连个垫被都没有,三姐弟就盖一床被子,你扯来我扯去的,谁也不让谁。
她总是被冻醒的那一个。
爸妈偏疼弟弟,总说他们小,要让着,那谁来管管她的死活?
来了姑姑家后,她觉得自己到了天堂,不但能一个人睡一张床,还能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冬天的床上不仅没人跟她抢被子,床板上还垫了厚实的军被,睡起来十分柔软,温暖,舒适。
姑姑就生了一个表弟,跟着姑姑住一屋。
家里住的是楼房,三居室的,就算表弟大了要分房,还有一间空着。实在不行,她可以去住部队宿舍。
一直没去,就是想让傅浩喆觉得她娘家不是一无所有,父母没本事,帮不上自己,不还有个姑姑吗?
姑父是团参谋,跟傅浩喆说得上话,她要是嫁给他,大家都是亲戚,相互帮助,再好不过。
为什么他看不到自己的好?一定要跟个医生处对象?
她这么努力,就是想嫁给他。
十五岁第一次看见他就迷恋上了,只是一直埋在心里,不敢随便说出口,迷上舞蹈,努力练习,全都因为他。
六年了,她迷恋了他六年,结果,他喜欢上了一个医生。
她不会轻易放手,傅浩喆只能是她的,谁都别想抢走。
傍晚下班,陈楚楚去二楼找张菲菲,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张菲菲神神秘秘地告诉她:“今天下午有位文工团的独舞演员来我们医院,张嘴就说要找你。”
陈楚楚诧异:“找我?找我做什么?看病走流程,你说什么?文工团的独舞演员?叫什么名字?”
“反应过来了?”张菲菲揶揄地笑,“她叫严如。”
“姓严?”陈楚楚淡淡一笑,“我知道她是谁了,她是团参谋长媳妇的侄女。”
张菲菲错愕的张大嘴巴:“原来你知道呀!我还以为你不认识她呢。”
“我是不认识她,可我认识那位参谋长媳妇,她也姓严,是一中的老师。”陈楚楚把上次在饭店门口遇上严小敏的事说了。
没告诉她自己盘问傅浩喆,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外人。
张菲菲感觉不可思议:“天啊!那位严老师可真会说话,一出口就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没想到傅团长这么受欢迎,整个文工团的女战士都想嫁给她。
妈妈呀!楚楚你压力好大,跟整个文工团的女战士为敌,想想都可怕。女人要是耍起心眼来,不亚于行军打战。”
“我才不怕呢,傅浩喆惹的人,交给他自己去处理,敢惹我,让她们一个个后悔去,当我这么多年的医术是白学的。”
陈楚楚的霸气言论,让张菲菲眼底升起崇拜的光芒,金光闪闪的小星星“biubiubiu”往外冒。
“呀!楚楚!你太让我刮目相看了。平日里看你闷不吭声,以为是个好欺负的,没想到你也有张牙舞爪的时候。”
杨护士端着饭盒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