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真是没用,暗恋了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能将人弄到手,便宜了一个外科医生。
十七岁那年就跟自己说她喜欢傅浩喆,要练舞蹈,进文工团,还说以后要嫁给他了,一定想办法帮衬他们。
看她说得信誓旦旦,她觉得侄女能进文工团,留在部队也不错。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她就得了个儿子,侄女打小在身边长大,帮助了她,多少都会想着回报他们。
儿子以后也多了个姐姐。
可惜她看中的人,人家没看中她,那位陈医生长得水灵灵,跟妖精似的,难怪会把傅团长迷得团团转。
侄女的长相,身高都不如她,光会跳舞有啥用?要想绑住男人的心,还得会点别的手段。晚上回去就教教她,让她开窍。
严小敏就一个人,点了一个菜,要了一碗米饭,吃得很快。她点的是芋头羹,浇进饭碗里,米饭沾满了汤汁,滑溜溜的,很快入喉。
吃完后,跟傅浩喆打了个招呼,走了,全程都没看陈楚楚一眼,完全将她当空气。
陈楚楚也没将她当回事,人家不搭理她,犯不着拿热脸贴人冷屁股。
傅浩喆等严小敏走远,安慰陈楚楚:“你别理她,我跟刘参谋长平级,以后你进了家属院也不矮她一头。
我极少跟她们打交道。以前她一直非常热情地邀请我去她家里吃饭,我从来都没去过,就怕被严如缠上。”
陈楚楚感兴趣地问:“你早就看穿了严老师的小心思?”
傅浩喆苦笑:“你要是瞧见严如看我时的眼神,你也会看出她们姑侄俩的心思,严如的眼珠子恨不得黏我身上。
我对她真没感觉,不过她倒是挺舍得吃苦,据说十五六岁才开始学习跳舞,费了不少劲儿才成为了独舞演员。”
“挺励志。”
陈楚楚继续低头吃饭,只是她啃了鸭脖鸭翅膀,还吃了鱼,饭真吃不下了,很为难,用筷子时不时挑起几个米粒,勉强塞进嘴里。
傅浩喆看她那样,就知道她吃饱了。
“饭不吃给我。”
手一伸,拿走了陈楚楚面前的饭碗,往自己的碗里一扣,全倒了进去。
陈楚楚感觉很不好意思:“那是我吃过的,要不你再要一碗干净的吧!”
“不用。”傅浩喆低头开吃,“我不嫌弃你,咱们以后是夫妻,是要生活一辈子的,你吃过的怕什么,你又没啥传染病。
就算有我也不怕,夫妻俩一起得病,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放下手里的筷子,陈楚楚感觉这大直男说话真直接,啥话都往外说。虽然听着不那么甜言蜜语,却是最实在的。
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要是一方生病,另一方愿意日夜陪伴,那一定是真爱。
“你真这么想的?那可说好了,以后不管我咋着,你都不能嫌弃。”陈楚楚怕傅浩喆想歪了,接着又解释,“我这个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不爱做家务活。
整天让我洗衣做饭,扫地擦桌子,我会觉得生活毫无乐趣,被压迫得死死的,喘不上气。”
一旁闲着的男服务员听了这话,低头默默偷笑,这位女同志可真敢讲。女人不洗衣做饭,扫地擦桌子,照顾一家老小的生活,还能干啥?当祖宗供起来?
他在家里就不干家务,他老婆对他无微不至,连饭都得装好了递到他手里。洗脚水那是天天打,还得坐在床边上侍候着。
别看他在外边上班时和颜悦色,笑脸相迎,到了家,那就是大爷。
“没事,你不乐意干归我。”
低头吃饭的傅浩喆丝毫不觉得陈楚楚的想法有什么不对,他的姑娘嫁给他自然是要好好疼着,宠着,不就家务活吗?两个人的日子能有多少活?
最大的家务活就是吃饭问题,这个好解决,不想自己做就吃食堂,食堂吃腻了就来饭店。有空了自己做也行,以后多跟人学学怎么做菜。
洗衣服也简单,从京都弄个洗衣机来,丢进去就是。
看他答应的那么痛快,陈楚楚试探性地问:“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话你?不觉得我太矫情?”
“不怕。”傅浩喆抬头,瞅着陈楚楚,“女人不爱干家务就是矫情?楚楚!你想多了,人总有自己的喜好,也有喜欢干的和不喜欢干的。
女人不一定非得要干家务,你的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干家务的。我是男人,干点家务活怎么了?谁爱笑话谁笑话,我不怕。我干了又不告诉他们,谁知道?谁敢笑话我?”
听言,陈楚楚愣了一下,而后笑了:“你说得对,是我想错了。”
边上的男服务员听得眼睛睁大了不少,原来这位女同志是医生,他老婆还是厂里的车间主任呢,身份地位也不差的,为什么那么乐意侍候他?
是心甘情愿吗?要不晚上他回去学着侍候她一回,肯定能把她感动得泪流满面。
傅浩喆绝对没想到自己的一席话,改变了一个老男人。
“以后你不想做的事,不想说的话,不想见的人都可以推给我。”傅浩喆低头扒饭,“你只要躲在我背后开开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其余的交给我解决。”
“呵呵呵!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