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钟母也没起疑心,抿了口茶,意有所指:“行了坐吧,如今你二姐带了几个丫头小子回来,你大姐不日也归来。”
柳姨娘不敢坐下,谄媚地弯腰笑道:“夫人好福气,大姑奶奶回来带了表小姐和表少爷…”
想起那表少爷的私生子身份,柳姨娘脸白了一瞬,飞快地略过去:“还有大姑娘,可不是孩子们都要凑在夫人跟前了。”
这话可说不进钟母心坎里,眼见庶出的子女都有儿子傍身,自个儿的大丫头生了女儿就不能生育了,嫡长子更是膝下无子,她心里就不痛快。
不过…
瞥见旁边两个妾室,钟母脸色缓了缓,看向卫菱,忽然语气好了几分:“我这几日安排从前芙蓉堂的绣娘给穗姐儿做了几身冬绒里裤,你到时候摸摸,看尺寸合不合身。”
婆母向来不喜欢穗儿,这是唱的哪出?
不过卫菱还是道谢:“多谢母亲。”
“我瞧着,大姑娘生的好,才情也好,姑娘家家的请了白马书院的先生来教,以后不知哪家的儿郎能配上。”
钟越秀随意打趣着,瞥了眼自家的宋哥儿,眼头一暗:“就是我家这小子,混不吝的,若像他大妹妹这般有师傅教,懂事就好了。”
这话里话外,无非是说自家儿子没大儒教书。
卫菱如何听不出,不过钟越这二姐前世对她心思也多着呢,有事时装病不出门。
这忙,她自然不会插手。
见自己的目的被人打断,钟母气压冷了几分:“宋哥儿还小,况且他既不喜读书,以后从武也好,不必拘着孩子学。”
听了嫡母这话,钟越秀瞬间脸白了。
自家的宋哥儿怎么能当个粗人,以后也是要考科举的。
谁料宋哥儿听见毫无反应,傻乎乎地吃着桂花糕,钟越秀剜了蠢儿子一眼不做声了。
钟母看了眼秋霜,索性也不再遮掩:“这几日秋霜身子不爽,派了郎中来一瞧,说是有喜了。”
卫菱头皮瞬间紧绷,前世并无这个事情发生。
她一时愣住,钟母却以为她是不喜,脸色也不好看了:“越儿膝下无子,哪怕是庶出的,也必须保住,不然如何绵延子嗣。往后你好好地护住秋霜这胎,孩子便可认在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