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巍不由得看向教官和黑白人，却发现两人的表情十分淡然，似乎什么都没发现。
他不由得焦急地指向墙上，对着那两个人喊道：“喂，你们没看到么！”
然而，当他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那面墙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教官和黑白人此时也看向那面墙，自然什么都没看到。
掉线许久的教官此时终于开口道：“看到什么？那墙有问题？”
黑白人的闻讯则是无情许多，但却给人种很靠谱的感觉：“你看到了什么我们没看到的东西？能不能描述出来？”
还得是自己
许巍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同时叹了口气：“是刚才那面墙上出现了一具尸体，看打扮，我怀疑是程凛。”
“程凛？”
听到这个名字，教官居然皱起了眉头：“好耳熟的名字，但是……是谁来着？”
黑白人的面色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毕竟他莫的感情。
听了许巍的话之后，他思忖了一会才漠然地问道：“你是说，你刚才在墙上看到了疑似程凛的尸体，而就
在你扭头教我们的功夫，那尸体就消失了？”
“对对!”许巍连忙点头，这个莫得感情的自己思考问题果然是要冷静不少。
不过这么一说的话，感情反倒成累赘了？
这样的想法在许巍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他就听到黑白人说了三个字：“糟糕了。”
能让一个没感情的人说出这句话，那说明事情可能真的很严重。
“怎么了？”许巍连忙问道。
黑白人看向他：“你刚才看到的，多半是过去投射过来的‘可能发生的未来’。”
许巍愣了一下，理解了一句话的字面意思，随后反应过来。
“你是说，我刚才看到那一幕是过去发生的事情所展现的一种可能？”
“什么玩意？”教官皱眉道，“你俩能不能说人话？这么说话谁能听得懂？”
许巍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简单来说，我们这里是未来，程凛存在的时空对我们而言是过去，而程凛在过去的行为让他产生了被杀死钉在墙上的可能，所以存在于未来的我刚才才会看到她被钉在墙上的景象。”
黑白人继续道：“不过
，由于程凛被杀死的过去不一定存在，所以她被杀死后的事情，比如尸体被钉在墙上并被许巍看到这件事，也有着不确定性，而这种不确定性的体现方式，就是许巍看到那种一闪而过的景象。”
听了二人或者说许巍一人的解释，教官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恍然地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他又问道：“那你刚才说糟糕了是什么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看向黑白人。
黑白人也不废话，直接道：“因为在之前的无数次轮回中，我从未见到他刚才见到的景象，而那些扮演着他的人，也从未表现出看到那副景象的相关反应，所以我可以肯定，这种景象出现在我们面前，是第一次。”
“而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看向许巍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你还会看到类似的场景，甚至会越来越频繁，直到那尸体，不再是一闪而逝。”
许巍顿时陷入了沉默。
如果说程凛的尸体一闪而逝是因为“程凛死亡”这件
事的不确定性的话，那么频繁出现，就意味着这件事的不确定性正在慢慢缩小；而如果最后真的变成黑白人所说，那尸体不再一闪而逝，那多半就是“程凛死亡”这件事，已经成了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到那时候，身处过去的程凛，多半就是真的死去了。
虽然是梦境世界，但许巍并不知道那个从未来过来的程凛是以何种形式进入到他的梦境，如果就这样死去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抛开着点利益问题来说，仅仅是程凛死亡这件事，许巍就不希望它会发生——哪怕是在梦里。
但现在的情况，毫无疑问是程凛正在过去遭受危险，而他却被困在这里，连回到过去的头绪都没有。
“该死”
许巍一拳锤在墙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而黑白人，此时缓缓朝着他走了过去。
“我一直在重复一件事，”黑白人一边走，一边对许巍道，“我就是你，因此，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会为你扫清一切威胁。”
他的语速一如既往，但脚步却异常缓慢，比起清晨老人散步还要
慢上三分，仿佛他身上的动能都集中到了嘴部。
而许巍和教官此时都看向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清除掉的那几个人，并不是单纯的因为他们和你起了小冲突，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刺头，如果不干掉他们，他们就会凭借着自己的主观判断干掉你——无论用什么理由，这是我在数次轮回中总结的经验和规律。”
“我的思考不受情感因素干扰，我的存在形态能让我做到很多平时做不到的事，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没能从这些轮回中找出脱逃方法，只是让事情变得好了一些。”
“直到这次。”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