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卢修斯的铂金长发又重新焕发起光泽,变回了那个骄傲矜贵的马尔福。
昨天还人满为患的休息室今天就冷清下来,许多斯莱特林小巫师在考完试后就直接离开了,比起群居的生活,他们大多喜欢享受孤独。
卢修斯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与身边的高尔和克拉布讨论着他们假期各自家族的安排。
铂金少年在话语里不动声色的着重强调了假期文修·洛德会邀请他去洛德庄园做客,只有他。
端起精致的描金茶杯,不可一世的眸子将银灰色的身影包裹其中。
卢修斯打断正在溜须拍马的高尔和克拉布,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手指在膝盖上轻叩。
“西弗勒斯。”
他叫着黑发少年的名字,眼睛却只注视着在少年怀里沉睡着的文修·洛德。
被叫到名字的西弗勒斯停下脚步转过身,不耐的看着卢修斯,“什么事?”
嘴上冷漠,心里却已经将人吐槽了个遍,‘自己好不容易有和文修的独处时间了,这个没了尾翎都能四处开屏的铂金孔雀来凑什么热闹。’
高尔和克拉布听到西弗勒斯这么嚣张,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维护自己老大的面子。
两人站起身,气焰嚣张的瞪着西弗勒斯,见到文修·洛德在他身边,有些胆怯的瑟缩了一下,不过在看到他睡着以后,心里纠结了一番,还是把嘴里的话说了出来。
“你摆脸色给谁看呢!不过是一个混血杂种,竟然敢对卢修斯·马尔福少爷这么说话。”
身旁的克拉布听到高尔这话,还赞同的点了点头。
卢修斯看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的西弗勒斯,又扭头看着没脑子满脸写着求夸奖的两人。原本见到银发少年那颗喜悦,看到少年昏睡时又担忧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视线慌乱的想要看到银发少年的表情,看到少年睡得正香,心里长舒口气。
见到高尔和克拉布两人还想开口,卢修斯挥舞起魔杖将两人捆成米其林轮胎,嘴里低声怒斥,“闭嘴!不想死就闭嘴!”
西弗勒斯脸色阴沉的吓人,他冷笑一声,看着在地上蠕动却不敢再发出声音的两人,对着卢修斯嘲讽道,“你真应该庆幸文修没醒。”
他的一句话,就让对面铂金男人的脸色更加惨白,卢修斯今天没回去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想再见到文修·洛德一面,至少应该打声招呼再离开,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西弗勒斯可不会在乎卢修斯对他的态度,更没心思处理那两个满嘴就像吃了巨怪口水一样,说话又臭又恶心的家伙。
文修·洛德虽然睡得深,但休息室里几人的谈话声太大,尤其是高尔和克拉布,完全没有收着声音的意思。
西弗勒斯怀里的少年虽然没有醒,却也不安的皱起了眉头,感受到少年不安的攥紧自己的衣领,西弗勒斯不再停留,抱着怀里的少年走向两人的寝室。
休息室在两人离开后就一片寂静,休息室内的三人一动不动,只有燃烧着的壁炉里的火焰让人能分辨出,此时这个空间并没有被谁施加了禁锢魔咒。
站在原地的卢修斯目送着两人离开,眼底流转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想要拍马屁却拍在马蹄子上的两人看着自家老大这难看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好像只要尽量静止不动,不发出声音,就能让眼前的铂金少年忘记自己的存在。
只可惜,卢修斯的视力好得很,而且地上这么两大坨,只要不是盲人就都能看见。
估算着文修·洛德此时应该已经到达了寝室,卢修斯转过头,看着地上的高尔和克拉布。
下一秒,寂静的休息室内就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
好在寝室的隔音一向不错,哪怕那两人的惨叫都已经飙到了high c,寝室内的两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西弗勒斯将怀抱里的少年轻放在床铺上,感受到萦绕在鼻尖的淡淡的香气消失,西弗勒斯按捺下想要将少年重新禁锢在怀里的冲动,挥舞着魔杖为少年换上了舒适的睡衣。
他今天不需要再去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补课,从将少年放到床上的这一刻开始,他就有大把的自主时间可以随意支配。
可西弗勒斯就坐在文修·洛德的床边,注视着少年沉睡的脸,一寸寸的描摹着,勾勒着少年布料下的轮廓。
这么盯着文修·洛德的睡颜良久,似乎是想起了少年就这么睡去会不舒服,西弗勒斯起身走进浴室,不一会就拿着一条毛巾走了出来。
半湿的柔软毛巾擦拭着熟睡少年的身体,透过毛巾,西弗勒斯能感受到手下皮肤的温度,在侵染着毛巾,一寸寸的攀升他的指尖,往他的心脏蔓延。
文修·洛德睡得很熟,西弗勒斯知道他不会醒,那瓶魔药加入了他小小的私心。
他太久没有与文修·洛德有长时间的触碰了,他就像得了皮肤饥渴症的病人,每一天短暂的触碰都让他心里对少年更加渴求。
包裹住手掌的毛巾被随意的丢在床铺上,在布料上阴湿出一片,带着湿气的手掌抚摸上干燥的皮肤,空气中清冷的香气与苦涩交织在一起。
指尖触碰到唇瓣的那一刻,饱受折磨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