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裹挟着凉意与暖日冲突的傍晚。
隐秘的、不为人知的空间、角落,人们在探索,求知若渴。
霍格沃兹城堡外的鲜有人踏足的角落此时站着一男一女。
草尖花茎摇摆着牵引风,吹淡了女人身上萦绕着的香水味。
香气淡了,烈焰红唇更衬得脸色苍白。
扎比尼看着面色憔悴的女人,眼底满是心疼怜惜。
他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活力补充药剂递给女人,希望能让她至少在肉体上少受一份难熬。
女人惊讶的红唇轻启,随后弯柔了眉眼,抬手拢去了身前被风带起有些凌乱的发丝。
“谢谢你,扎比尼。”
伊莱莎·外伦比亚没有拒绝,并且接过那魔药直接就喝了下去。
没办法考虑的更多了,她的精神已经要拖垮他的身体。
邓布利多校长在查这件事,她也不知道究竟能隐瞒多久,幸好她是在霍格莫德下的药,要确认下药的人是她很困难。
如果下药失败了,文修·洛德无碍,她不会后悔,因为以那人的仁慈,或许不会把她逼上绝路。
下药成功了,文修·洛德痴迷上她,伊莱莎·外伦比亚也不会后悔。
可惜,她现在后悔了。
她得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文修·洛德成功喝下了迷情剂,迷恋的对象不是她伊莱莎·外伦比亚。
她成为了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却要承担风险的帮凶。
家族还不知晓此事,每天都在给她写信逼问她是否为家族换取到了更多的利益。
信里的笔迹两方混杂,无论是她名义上的母亲还是父亲,代表着关心话语的字里行间都是在试探她是否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有那么一瞬间,伊莱莎·外伦比亚真的很想直接跑到文修·洛德面前,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帮凶。
届时,她可以一口咬定是家族的指使,让她能够带着自己腐烂的一生和那个不堪的家族一起下地狱。
可她还不想死。
她还从未得到过自由,还没感受过这世间的美好,还没真的享受过爱情。
女人心中苦笑连连,如果自己不姓外伦比亚,或许自己会过的更好。
她会像其他人那般爱慕着那银发少年,远观着少年在这世间大放异彩。
而不会被家族逼迫到近乎疯魔,最终选择剑走偏锋,落得万丈深渊。
扎比尼不懂她心中的万般思绪与怨怼。
看着女人面色红润了些许,拿出一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递给她。
只是这巧克力有些融了,浸透了包装,露出难看的褐色痕迹。
扎比尼面色有些尴尬,正准备收回手,掌心的巧克力就被女人拿了过去。
女人看着他摊开掌心露出小小一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就像看到了自己。
自踏入霍格沃兹的第一天起,她就将自己从上到下装扮的尽善尽美。
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一般,向所有男人展示着自己。
现在,这商品不再完美。
不过是两天时间,周围想要尝一尝的‘买家’就全都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不想用原价买一个残次品。
只有眼前的青年,待她如初。
但她不相信青年对她别无所图。
“扎比尼,你带我来着,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说出口吧,趁着我还脆弱,拿出你的筹码,称量我的价值,换取你想要的。
“伊莱莎,我找你,是想和你谈谈文修·洛德喝下迷情剂的事。”
女人的脸色一变,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扎比尼连忙柔声安抚,“你别怕,听我说完好吗?”
看来不是要得到她,是要将她用作在文修·洛德面前换取到利益的砝码。
伊莱莎·外伦比亚表面上装作顺从的模样,右手则警惕的握紧了手里的魔杖。
女人庆幸自己魔咒学的不错,一忘皆空也不会让对面的青年变成傻子。
“伊莱莎,我已经去求过了文修·洛德,如果这件事真的有你参与,他也会放过你,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女人握紧魔杖的手颤抖,心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你,为什么要帮我?”
青年笑容苦涩,将自己的心意全盘托出。
“我知道你对我只是利用,也知道你平时和我交谈不过是敷衍。”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我喜欢你,在开学分院仪式上的第一眼,你坐在木椅上带着分院帽那时,我就喜欢你。”
“我知道你的家族在逼迫你,我原本想着,等我毕业成为了家主,我就以联姻的名义求娶你,带你脱离苦海。”
说到这,青年的语气有些哽咽,喉咙沙哑,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才能继续发出声音。
“可是你不爱我,想必也不愿意嫁给我。我能做的,也只是求洛德放过你。”
“你付出了什么?”
文修仁慈,但洛德不会放过每一个伤害他的人。
青年口腔内的软肉早已被咬的血肉模糊,咽下腥甜苦涩,他不希望自己的付出成为女人的负担。
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