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给陈建民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至少最近陈家应该没人来找她茬了。
她搬了凳子在院子里吃饭,也不知道那个穿进她身体的陈晏过的怎么样。
好在上个课题已经结束了,那个陈晏要是不想继续上学,她卡里有不少存款,足够她过的富裕。
开心一点吧高中生陈晏。
想赢才不是错!
梁竞舟这一觉睡的舒坦,平常喝多之后是渴醒的,今天是尿憋醒的。
他踩着鞋子出门,就看着陈晏蹲在压井旁边,盆里放着两只剥好皮的兔子,头已经剁掉了。
陈晏正在处理兔子皮,梁竞舟声音懒散,“你还会剥兔子呢。”
他好像根本不记得睡前发生过什么。
陈晏手上动作没停,“我会的多着呢,以后跟着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又是这种拿他当娘们养的话!
梁竞舟脸色黑了黑,攥着裤带哼她一声,扭身往厕所解决个人问题。
走到半路又恨恨回来,一把捏住陈晏的鼻子,看着她的眼睛。
“老子没给你钱吗!”
陈晏想起那一把零票,点点头,“给了。”
梁竞舟勾起一抹痞笑,因为离的近,还能看到他眼底闪烁恶劣的少年气。
“所以,拿了老子的钱,就给老子安分点!”
陈晏说好。
乖的不像话。
梁竞舟和她对视片刻,猛的松手,耳尖不自觉染上一抹绯红,眼神狼狈的往厕所跑。
“艹,老子憋不住了。”
他背影匆匆,陈晏这才荡漾出轻笑,隔着老远喊他一声。
“梁竞舟,你吃辣吗,给你做麻辣兔丁行不行。”
梁竞舟攥裤带的手一顿。
不知道是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好半晌才闷闷应了一声,“哦。”
意思就是答应了。
陈晏把兔子皮晒在墙边的木头架子上,现在条件简陋,晒干的兔子皮能缝几块小坐垫,冬天垫着暖和。
她把菜盆端到厨房,兔子剁成丁,留了两只完整的兔腿,她一只,梁竞舟一只。
竹笋扒皮,切片,一会炒个素菜。
辣椒不知道是哪个邻居给的,葱姜蒜是买肉送的。
梁竞舟打水洗手,顺便把地上的兔子血冲干净,靠在厨房的门框上跟没有骨头似的,“喂,陈晏,我不吃姜。”
陈晏正在刷锅,闻言看他一眼,“好,那我等会挑出来,还有什么不吃的吗,都可以告诉我。”
她不了解梁竞舟。
但不介意多了解了解。
陈晏长的好看。
如果说梁竞舟是清冷破碎的少年感,陈晏就是那种明艳大美人的长相。
之前在陈家磋磨久了,看着灰扑扑的,这两天也没养出肉,好在目光周正,在艳色里多了几分平静。
很少有人问梁竞舟还有什么不吃的吗,也很少有人给他挑姜。
他不过是想挑衅一下陈晏,让她认清在这个家的地位。
可对上陈晏的眼神,梁竞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别扭的转过头去。
陈晏看他不说话,主动开口,“柴火我用家里的蜡烛换的。”
蜡烛是梁竞舟买的,两根蜡烛换两捆柴。
陈晏觉着得跟梁竞舟说一声。
他想也没想,“你决定就好。”
说完才反应过来,他才是一家之主!找补性的嘴硬,“以后小事不用告诉我。”
至于什么是大事,梁竞舟没说,陈晏也没问,就当哄孩子了,“行,你会烧火吗。”
梁竞舟坐在锅台前边添柴,“会。”
热锅烧油,兔子肉下锅翻炒,炸至两面金黄,捞出备用。
葱姜蒜爆香丢掉,留底油,放入花椒干辣椒,兔肉倒入锅内,和辣椒翻拌均匀,放上盐和白糖增味。
出锅前洒上白芝麻。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麻辣兔丁,除了没有姜片,上边还点缀了几根香菜。
陈晏顺手夹了一块塞到梁竞舟嘴里,“尝尝好不好吃。”
她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梁竞舟眼眶通红。
陈晏惊讶,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问,“好吃哭了?”
梁竞舟气的声音都在颤,“烫!陈晏你切辣椒是不是没洗手!”
陈晏忘了这岔,瞬间心虚,赶紧把他赶出去,“你去洗洗脸,用凉毛巾敷一下眼睛。”
她自己填火炒菜,动作有条不紊。
梁竞舟站在压井边随意抹了两把脸,眼睛不自觉看向厨房,咂了咂嘴,兔子肉又辣又烫,还有点好吃。
不等他多想,陈晏喊他,“梁竞舟,把菜端出去,在院子里吃吧,凉快。”
梁竞舟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
“干嘛老是使唤我!”
话是这么说,动作一点不慢。
两个人吃饭就是比一个人热闹。
陈晏坐在梁竞舟对面,“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了,我明天想去镇上。”
她原先是想说去县城,但从来到之后连村都没出过。
人不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陈晏决定一步步来。
梁竞舟辣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