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两位,杜京说要灭我全家,这句话,我就不传给萧风烈了,不然,肯定又要给陛下添乱。
但此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本世子要走一趟淄州州牧府,向杜子腾要一个说法。
我的安全,就拜托两位了。”
叶兴元和廖华峰闻言,俱是脸色难看,但却不敢开口回应,生怕惹祸上身。
杜京听到萧风烈三字,马上知晓了萧北梦的身份,当即浑身像是被抽光了精气神,瘫坐在了地上。
“小杜啊,还坐地上做什么呢?本世子要去你家做客,你赶紧到前头带路去啊!”萧北梦终于拿正眼看向了杜京,面带浅笑。
杜京浑身一颤,连忙从地上起身,三步化作两步地出了客栈大厅,急忙准备车驾去了。
姜远也挣扎着起身,满脸苍白之色地跟在了杜京的身后。
片刻之后,两驾马车和两位骑士缓缓地出了石门镇大客栈。
走在前头的马车上,坐着杜京和姜远,赶车的是淄州州牧府的一名护卫。
萧北梦仍旧赶着车,跟在杜京和姜远的身后。
叶兴元和廖华峰已经现了行迹,就不再隐藏,骑着马,跟在了萧北梦的马车后面,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能保证萧北梦的安全,又给到萧北梦足够的空间。
两人也曾开口,要替萧北梦赶车,但却被萧北梦给拒绝了。
队伍出了客栈,萧北梦却是把马车给停了下来。
察觉到萧北梦停下,杜京也连忙将马车给停了下来,并下了马车,快步跑到萧北梦的身前,小心翼翼地问道:“萧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你爹的官大,还是萧风烈的官大?”萧北梦轻声问道。
“当然是南寒王!”杜京毫不犹豫地回应。
“那是我的身份高贵,还是你的身份高贵?”萧北梦接着问道。
“那自然是萧世子,我给您提鞋都不配。”杜京的脸上挤满了笑容,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萧北梦要做什么。
对于萧北梦的名头,杜京如雷贯耳,知晓萧北梦有一个喜好,那就是修理太安城里那些王公重臣的后辈子嗣。
“既然都不配给本世子提鞋,本世子在这里驾车,你能老神在在地坐在马车里?”萧北梦的嘴角微微上翘起来。
杜京脸色一白,连忙说道:“萧世子,您进马车,我来给您驾车。”
“给本世子驾车就免了,你好歹也是杜州牧家的公子,本世子自然是给杜州牧留几分颜面。”
萧北梦抬眼看向了前面的马车,道:“把那马车给卸了,你们都骑着马在前头领路。”
杜京不敢有半分的犹豫,向着萧北梦一哈腰,连忙去到了前面,和驾车的护卫一起,三下五除二地将马车卸了下来,而后与姜远一起,三人翻身上马,去到了前头引路。
队伍再次启动,不一刻便出了石门镇。
“公子,你方才是故意的,故意激怒杜京?”墨梅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墨梅,看破不说破。想要知道原因,你得有耐心。”萧北梦微微一笑,不再理会墨梅,专心赶车。
当萧北梦驾车远离石门镇后,石门镇大客栈的伙计们才战战兢兢地从客栈出来,得知马车出镇,才长出一口气,心有余悸。
他们现在已经知晓了萧北梦和杜京的身份,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在客栈当中有个意外,石门镇大客栈都会有灭顶之灾。
很快,一个消息在天顺传开:萧北梦在石门镇掌掴淄州州牧的儿子杜京。
青雀跟在萧北梦的身边,姬无相自然是太安城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人。
当黑衣人将消息带到御书房,姬无相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沉声道:
“给杜子腾带话,无论如何,萧北梦都得毫发无损地到达圣城。之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朕不过问。”
……
甘淄城是淄州的中心之城,淄州州牧的府邸,就在甘淄城中。
淄州州牧杜子腾最近牙疼,上火了,而且这火还发不出来,得闷在肚子里烧,不牙疼才怪。
杜京被萧北梦掌掴的消息传到甘淄城,杜子腾当即火冒三丈,就欲点齐高手去往石门镇,要替自己的儿子找回场子。
南寒军虽强,但杜子腾却是不怕,淄州离着南寒十万八千里,中间还隔着一个太安城。萧风烈要够着淄州,先得把太安城给拿下。
更何况,杜子腾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年也是骁勇善战的悍将,为姬氏皇族立下过赫赫功劳,备受姬无相器重。
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淄州州牧。
淄州在天顺各州之中虽算不上大,但却紧邻圣城,是天顺皇朝去往圣城的门户,战略位置极为重要。
杜子腾乃是行伍出身,脾气自然不会太好,也很好面子。
若是其他的事情,冲着萧风烈的面子,杜子腾还能忍一忍。
但是,有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萧北梦打的还是他的儿子。
只是,杜子腾刚刚点齐人手,姬无相的口谕便到了。
因为牙疼,杜子腾最近的脾气特别大,动不动就会骂人发火,以至于州牧府的人只要无事禀报,都会远远地避开杜子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