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循着灯光而去,很快便停在了亮灯的房间外。
房间之内,有一个人影正在晃动,时不时唉声叹气,正是周童。
萧北梦伸出手,缓缓敲门。
“谁?”屋内传出来周童的声音,声音中带着疑惑,也带着惊慌。
门并没有栓上,萧北梦直接推门而入。
周童此际已经退到了墙角,身形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着一张矮凳。
“你不用害怕,我是来帮你的。”
萧北梦轻轻出声,上次来周家的时候,来去匆匆,萧北梦并未见过周童。
“你是谁?”周童仍旧紧抓着凳子,满眼的警惕与畏惧之色,他仔细打量着萧北梦,继而惊声道:“是你!我之前在城守府前见过你。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我是来帮你的,我与你们周家有些渊源。”萧北梦自顾自地在桌前坐了下来。
周童仍旧缩在墙角里,显然还是不相信萧北梦。
“把这件事的详细经过告知我,这样,我才能帮到你。”萧北梦抬眼看向了周童。
“不用了,我已经把证据呈给了李大人,他会为我父亲做主,我父亲很快就会重获自由。”周童声音颤抖地说道。
“你自己相信么?如果事情这么容易解决,你用得着堵在城守府的大门口喊冤?”萧北梦反问了一句。
周童脸色一变,神情黯然地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如何能相信你。”
“我叫萧北梦。”萧北梦缓缓出声。
周童先是一愣,而后惊喜出声:“萧特席!”
随即,周童把凳子一扔,急步奔到萧北梦的跟前,就要对萧北梦下跪拜倒。
萧北梦迅速伸出手,将周童托住,不让他跪下去。
“萧特席,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父亲,他是冤枉的。”周童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你先在心里捋一捋,而后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一遍。”萧北梦示意周童坐下来说话。
片刻之后,周童稍稍稳定好情绪,低声道:“大年刚过没几天,就有人找到父亲,要父亲亲自给他调配一批香料。
父亲已经多年没有亲自出手调配香料,本想拒绝,但对方出价很高,而且诚意十足,父亲最后便答应了下来。
谁料,交货后没过几天,城守府的人就找上门来了,说父亲调配的香料毒死了人,直接将父亲给押走,……,一直到现在,将近两个月,我都没有再见过父亲一面,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把话说完,周童已经是流泪不止。
“你看到被香料毒死的死者尸体没有?”萧北梦轻声问道。
“我连死者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周童摇了摇头,道:“我曾经几次问询城守府,打听死者以及其家属的情况,却都被城守府搪塞了过去。”
萧北梦皱起了眉头,他此际已经确定,周三贯这是被针对了。
“周童,后面的时间,你就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更不能再去堵城守府。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萧北梦起得身来,道:“你放心,若是你的父亲还健在,我一定把他平安救回来。”
周童知道的信息并不多,再留在周家已经没有意义。
“多谢萧特席,我们周家一定会牢记您的大恩大德!”周童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朝着萧北梦连连拱手。
萧北梦欲言又止,最后迅速转身,快步离开了周家。
周童连忙追了出去,只看到漆黑的暗夜,哪里还能看到萧北梦的身影。
萧北梦离开周家之后,根据记忆,来到了百花院。
尽管已经过了子时,百花院却仍旧灯火辉煌,宾客盈门。
萧北梦找到了百花院的后门,翻墙而入,而后混在客人当中,在院中四处找寻,最后去到了百花院三楼,停在了一个房间前,取出了事先备好的黑面巾,将面容遮了起来。
“登仙殿!百花院还真是敢取名,李连合也是敢住!”萧北梦抬头看着房间的门牌,心中冷笑不已。
登仙殿内,有微弱的呼吸声传来,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李连合在城守府喝了不少,又在登仙殿里没少折腾,体力消耗甚剧,累得不轻,再加上时候已晚,此际正睡得深沉。
萧北梦轻轻地撬开窗户,而后尽可能地压低声音,进到了登仙殿。
红色的家具,红色的帐幔,红色的大圆床,……,屋内的所有的布置,全是催情的红色,红中还带些粉。
萧北梦屏住呼吸,缓缓走到床前。
圆床之上,一男一女相拥沉睡,年轻女子生得千娇百媚,脸上还挂着浅笑,香肩半露。
男的袒露着干瘦的胸膛,胸肌已经萎缩,皮包骨,一脸的褶子,正是李连合。
萧北梦眼睛微眯,突兀挑开帐幔,手中寒光乍现。
在萧北梦发动的刹那,熟睡中的李连合猛然睁开眼睛,正欲做出反应,一柄冰寒的匕首已抵住了他的咽喉。
李连合惊得亡魂皆冒,额上瞬间渗出了冷汗,他正欲张嘴,却见到萧北梦眼中杀机涌动地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正在这个时候,睡在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