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之交呢。”
杜京神情苦涩,咽了咽口水,正思索着该如何回话,却听萧北梦又继续说话了,
“杜二公子,有什么事情,你就赶紧说吧。你可千万别说,你来这里,是真的要跟我叙旧。若真是如此的话,我让掌柜赶紧送些酒菜上来,我们好好地喝上两杯,重温我们当年的石门镇之行。”
“萧特席邀请,杜京岂敢不从。不过,家父已经备好了酒菜,特地让我过来请萧特席赴宴,到时候,杜京一定陪萧特席多喝几杯。”杜京干笑着回应。
“不就是来请我去州牧府么,弯弯绕绕这么久。”
萧北梦把手一挥,道:“杜二公子,不算凑巧,你来得稍稍晚了些,我已经用过午饭了。”
杜京神情一滞,朝着萧北梦连连拱手,声音中带着哀求的意味,道:“萧特席,念在我们曾经一路同行的份上,就随我去一趟州牧府,让我把差使给交了吧。不然,我爹肯定要抽我一顿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答应你,走一趟州牧府。”萧北梦微微一笑。
杜京的脸上顿时现出了狂喜之色,连忙说道:“萧特席,我给您领路。”
萧北梦却是把头一摇,“我虽然要去州牧府,但不是现在,我稍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晚间的时候,我会去州牧府。”
杜京的脸又哭丧起来,道:“萧特席,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一声,我立马差人去给你办,哪里能烦劳你亲自动手。”
萧北梦挥挥手,道:“这事,别人代劳不了,非得我亲自去办不可。你放心,我萧北梦说一不二,说好晚间去州牧府,就绝对会过去的,你就安心回去复命吧。”
杜京还欲啰嗦,却看到萧北梦已经皱起了眉头,当即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告辞离去了。
“前辈,听说甘淄城最近来了一位说书人,闯过天南,走过地北,一肚子的奇闻轶事,要不要随我去听听?”萧北梦去到荷字房的里间。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情?”
江破虏正盘坐在床上打坐,微微抬头,“杜家已经来请两次,诚意也算够了,你小子磨磨唧唧地做什么?”
“前辈,这不是你说的么,三请二叫才算恭敬。”萧北梦嘿嘿一下。
“故弄玄虚!”江破虏轻哼一声。
萧北梦笑道:“前辈,走吧,城里可都在传,这说书人讲的故事精彩着呢。我们听一两个故事就回,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这天下,已经没有几个我没有去过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新鲜事?这些说书人的故事,多数都是牵强附会,胡编乱造,有什么可听的。像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才会被吸引。
你想听就自己去听吧,我还是待在这十两银子一晚的屋子里头舒服。”江破虏把话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萧北梦也不再劝,径直离开了荷字房,出开了八方悦客旅店,晃悠悠地去到了甘淄城的街头。
他走得很慢,东瞅瞅西看看,像是在闲逛。
而在他的身周,最少有二十双眼睛在盯着,与此同时,络绎不绝地有人奔波在州牧府和萧北梦之间,将萧北梦的最新动向及时向杜子腾汇报。
萧北梦自然知道身周这些眼睛的存在,但是,他却装作不知,仍旧自顾自地闲逛着,最后进到了一家酒楼,名叫望香酒楼。
望香酒楼在天顺也算小有名气,已经有了近二十家大小不一的分店。
甘淄城的望香酒楼开立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四年多的时间,但却已经是甘淄城排进前十的酒楼。
望香酒楼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对到酒楼里说书卖唱的人,很是优待。
其他酒楼,对入店说书卖唱的人,都是三七分成,说书人拿三成,酒楼拿七成。
而望香酒楼则是和说书人五五分账,还管一顿饭。
因此,望香酒楼在说书和卖唱人那里,相当有口碑。尤其是那些四处讨生活的说书人,但凡去到有望香酒楼的城镇,必定首选望香酒楼。
这不,不久之前,有一位在天顺颇有名气的说书人来到了甘淄城,拒绝了多家酒楼的邀请,其中有的酒楼开出的条件甚至比望香酒楼要优厚得多。
望香酒楼的口碑已经立了起来,可不是开出几个诱人条件就能够撬动的。
这名说书人直接入驻望香酒楼,要在望香酒楼里说书一月,要把肚子里的奇闻轶事同甘淄城分享。
说书的第一天,就引得酒楼里的客人喝彩连连,舍不得离席。
第二天,还没到说书的时间,望香酒楼就已经客满,一些平日里拿腔拿调的酒客没有抢到位置,都不惜屈尊纡贵,在酒楼里坐起了小板凳,只为了接着听昨日没讲完的故事。
……
今天是说书人来到甘淄城的第十日,凑巧的是,十天前,萧北梦离开了学宫,开始巡游。
萧北梦来到望香酒楼,正是人多的时候,连一楼的窗边,都有客人在趴着。
酒楼里客人实在太多,连走道都有些困难,几位伙计在一楼大厅内忙得焦头烂额,多数的时候都在劝离那些挡住大家走路的客人。
说书先生坐在一楼大厅最内侧的矮木台上,因为人实在太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