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玄阳子命人前去查找可疑之人。
“不用了，人我带到了！”
突然，天空传来一道声音。
声音始一出现，所有人便寻声望去。
所有人的眸光都投向一个地方，看见了一个人。
只见天空中出现一道靓丽的身影，一身白衣不染尘，三千青丝垂落。
她的手中，提着一个人。
“裴川？”
青冥一眼就看出了被清月提着的那个人是谁，略微感到惊讶。
此刻的裴川，不再有昔日的意气风发，不仅如此，他身上满是结巴的伤痕，头发凌乱。
身上没有一点修为波动，并且气息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死。
“砰”的一声。
清月随意的将裴川丢在玄阳子身前，毫不在意裴川是死是活。
“师父，此人就是接引影宗之人。”清月对着玄阳子说道。
看着眼前的徒弟，与平日里整日忧郁完全不一样，玄阳子一时间有些高兴。
自从那个叫青冥的弟子离开天玄宗以后，自己的徒弟便荒废了修行，整日坐在被青冥毁掉的洞府前，郁郁寡欢。
一动不动，经常一坐就是几天不动一下。
也只有几次不在那里发呆，可去了哪里自己也不知道。
而现在，看起来自己的徒弟似乎走出了那个阴影，开始迎接新的生活。
“徒儿，你确信是他吗？”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切不可妄下定论。”
“而且……你……天穹师叔知道吗？”
玄阳子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裴川，不知道怎么是好。
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是自己说裴川是那个奸细，苗疆圣女也不会相信。
而且，裴川是玉女峰的弟子，天穹真人至少应该知道裴川被抓了过来。
“不需要什么证据，因为他就是证据！”
“至于天穹师叔那里，她已经知晓此事，并且支持一切处罚裴川！”清月轻飘飘的说道。
其实，她根本没告诉过玉女峰的几人。
甚至她早就将裴川抓走，锁在密室中每天折磨裴川来发泄，这件事玉女峰的几人也没注意。
她们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青冥的身上，裴川被废后，除了在青冥眼前会假装关心裴川，其他时候她们再没看一眼裴川。
“这……”玄阳子尴尬的笑了笑。
没有证据，直接给苗疆圣女，苗疆圣女定然会发怒。
届时，苗疆和天玄宗本来可以不战的，却会战起来。
清月明白了玄阳子的意思，她走到裴川身前。
抬起手，先是给了裴川重重的一巴掌，然后直接一剑削了裴川的一条手臂。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再砍你一条腿！”清月眸子冰冷的说道。
此刻，赶到的修士越来越多，不少修士都望见了这一幕。
所有修士都能感受到，裴川早已经没了修为，并且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能活到现在，靠的并不是他顽强的意志力，而是清月给他身体输送的灵力强行将他的命吊着，并且清晰的感受着自己遭受的痛苦。
砍掉一只手一条腿，对于修士而言不是太大的伤害，还能长回来。
可对凡人就不一样了，那就是极其残忍的手段，清第一次在众人眼中出现了冷血的一面。
就连玄阳子的被震惊到了，嘴巴微微张开。
“清月……”他想要说什么，却是没能说出口。
昔日，清月不是和裴川的关系不错吗？怎么今天如此反常，就算裴川是影宗的接引，那也不应该如此。
而且，裴川的样子显然是已经被清月生生折磨数日。
难道，清月每在发呆的时候，她都在用各种方法折磨裴川？
清月的剑指着裴川的眉心，杀意弥漫。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股杀意，清月是真的想杀了裴川。
“不说？”清月皱眉。
裴川一副已经没了气息的模样，可是自己给他灌输的灵气，完全够他承受。
想装死？
不可能！
清月没有犹豫，直接一剑砍断裴川一条腿。
这一次，裴川终于有了反应。
不过他不是鬼哭狼嚎，因为早已经习惯，砍腿可比那些折磨好多了。
裴川笑着，笑声越来越大，大到在场的所有修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清月，又看了一眼玄阳子，看见了天上意气风发的青冥，最后流着泪看了看玉女峰的方向。
“哈哈哈哈！”
“棋子！棋子！原来我只是一颗随时抛弃的棋子！”裴川流着泪，哭笑着。
“就连系统都救不了我了，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与影宗勾结吗？”
“呵哈哈哈哈！”
“那我就告诉你们，有，我就是影宗的唯一接引使！”
“我是天玄宗的叛徒，我是苗疆的敌人，我是……玉女峰的放弃的棋子！”
裴川笑得很悲伤，这些年的努力，终究是功亏一篑。
到了这一刻，裴川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