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絮闭着眼睛,咆哮着就要往苏瑾月身上冲去,那架势恨不能要跟苏瑾月一决生死!
苏瑾月立刻掏出怀里藏着的毒药,预备谢清絮冲过来的时候,直接塞他嘴里,干脆一了百了。
然而谢清絮才冲到一半,突然凌空两颗石子直直射中谢清絮膝盖,痛得他当场下跪!
旁边小厮也想上前帮忙,一记飞石竟是直接把他打晕了过来。
“谁,谁敢偷袭我?有本事出来!”
苏瑾月下意识往身后屋顶看去,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影转瞬即逝。
小桃紧张地捏住苏瑾月的衣袖。
苏瑾月扫了跪趴在地,一时不能动弹的谢清絮一眼,一声不吭地拉着小桃绕路离开。
等到上了马车,小桃仍旧惊魂未定。
“小姐,方才我偷眼瞧见,那石头好像是从咱们身后来的,是不是有人出手相助了?”
苏瑾月点了点头,婆娑着手腕一时间没有吭声。
小桃又接着喃喃道:“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今日此举又有何目的,别不是冲着侯府来的……”
苏瑾月默了半晌,才缓缓出声,“我知道他是谁。”
小桃一怔,下意识想问询,却在触到苏瑾月凝重的脸色时,到底咽了回去。
顿了顿,才忧心忡忡道:“今日那姓谢的如此蛮横不讲理,我只怕他往后还要想法子给小姐找麻烦呢!”
苏瑾月松开了手腕,突然轻笑了一声。
“我只怕他不来找麻烦,不然,我怎么能要他好看呢?!”
眼见着跟老太君约定的日子将近,上门提亲的人也未见踪影,府里知道消息的都开始等着看好戏,倒是当事人苏瑾月气定神闲,甚而有空在院子里浇花种草起来。
她正给种下的草药施肥时,突然小桃冲进院子里,脸上神情满是惊喜。
“小姐,老爷和两位少爷回朝了!”
却见苏瑾月连压土的动作都没停,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小桃一怔,“小姐,你……你不开心吗?”
苏瑾月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该开心吗,她的父兄为了亲眼见证苏芷瑶的婚事,放着焦灼的战事不管,千里奔袭回京,只为了给苏芷瑶送上祝福。
未曾想,这一走竟是贻误战机,害得阵前大败,连丢两城!
圣上龙颜大怒,父兄却转头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苏瑾月的头上,声称是她逼着父兄回京参加婚宴,一时间她本就难堪的名声,更加雪上加霜。
成婚没有收到任何亲人的祝福,却背上了父兄罔顾战事的罪孽。
那之后谢清絮更是以此为借口冷落打压她,抬举苏芷瑶的地位,只把苏瑾月糟践的连吓人都不如。
她拍上最后一层土,起身拍了拍手,随意道:“开心什么,看往日他们的态度,你不会以为他们是为了我回来的吧?”
想到过去种种,小桃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
整个侯府最最偏心苏芷瑶的,只怕就是苏瑾月亲生父母和哥哥了。
她犹豫了半晌,才小声道:“那小姐,还要去见他们吗?”
苏瑾月解开围裙,态度随性。
“见,为什么不见,心虚的总不会是我。”
等苏瑾月赶到门口的时候,外头已经乌泱泱站了一群人。
苏晏虽是告假回京,无甚大排场,但他到底跟那两个儿子是如今永宁侯府最有前途的,府中上下都极为重视,除了在外赋职的,倾巢出动。
连苏老太君都颤颤巍巍站在门口,看着苏晏的眼神半是欣慰,半是埋怨。
“此去边关路远,战事又急,何必巴巴地还要赶回来?一路舟车劳顿,别伤了身子。”
苏晏还未开口,一旁大儿子苏景年先笑着开口。
“祖母放心,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的,哪里就这么容易生病了?况且,芷瑶成婚那可是府上头疼大事,我们从小看着她长大,不管多困难,都是要回来庆贺的!”
苏老太君一顿,一时没有接话。
倒是一旁的二儿子苏成江接话,“只是未曾想临出行又要变故,一来二去又拖了一月有余,新婚喜酒喝不上,这回门宴想来还是能蹭上!”
说着,他看向江采萍身后的苏芷瑶,笑着问道:“谢清絮人呢,自战场一别,许久未见,我今日定是要灌醉这位姑爷!”
苏芷瑶眼眶一红,扭身靠在了江采萍肩头,哭得泣不成声,“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爹爹和兄长!”
苏晏瞧出不对,皱眉看向江采萍,“今日我一路回来,路上偶遇几个熟人也神色各异,看我的眼神好似有何难言之隐,怎么,我不在家中,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一提江采萍火气上涌,没好气道:“还不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女儿!”
“什么不争气,芷瑶怎么……”
苏晏一顿,反应过来江采萍骂的是苏瑾月,眉头皱得越紧,“瑾月?她怎么了,对了,她今日怎么没一起到门口迎接我们?”
“人家要攀高枝了,哪里还看得上我们侯府小门小户啊?”
江采萍阴阳怪气道:“你那个好女儿当街退婚,闹得两家人颜面扫地不说,还害得芷瑶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