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苏瑾月微微一笑,“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苏芷瑶搂着江采萍胳膊的手紧了紧,样子像是怕极了苏瑾月。
“姐姐,母亲几番苦心也都是为了你,你讨厌我不要紧,万万不要误会了母亲。”
就是这字字真切的模样,哄的母亲认为她是白眼狼,疼苏芷瑶如珠如宝,对她弃之敝履。
若不是现在不能动手,苏瑾月真恨不能亲手结果了苏芷瑶!
江采萍叹了口气,声音和缓了些,“镇国公府的婚事,就让你妹妹替你去吧。”
苏瑾月本来就已经彻骨冰冷的心,更是被江采萍的话刺得冷彻心扉。
“母亲,你是认真的?”苏瑾月冷冷地道。
“你没听错!”
江采萍道:“你别以为嫁入镇国公府是好事,以你这副样子嫁进去,只会受苦。”
“我已经同你妹妹说过了,你也妹妹也觉得她委屈些不要紧,愿意替你嫁进镇国公府,你就嫁入谢家吧。”
苏芷瑶柔声道:“女儿不觉得委屈,女儿也想替母亲替侯府分忧。”
“呵,私换身份,顶替赐婚,母亲若是想灭九族直说便是,何苦拐弯抹角这么麻烦。”
江采萍的脸色一变,“苏瑾月!”
苏瑾月音调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足以吓死人。
“圣上赐婚,您说替嫁就替嫁,这江山是咱们苏家的不成,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采萍突地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话是忤逆犯上!”
“哦。”
苏瑾月了然地一挑眉,“原来母亲还知晓这话忤逆犯上呢?我还以为母亲不懂咱们大周的律法呢。”
这话像是戳了江采萍的痛处,她像是掩盖心虚一般道:“这两件事能相提并论吗!”
“圣旨只说是侯府嫡女,又没有指名道姓,这也不算是替嫁。”
苏芷瑶也道:“母亲,您就别为难姐姐了。”
“我虽愿意为侯府放弃和清絮的感情,可……您也不能要求姐姐放弃镇国公府的婚事,毕竟……”
苏芷瑶有些难以启齿,“姐姐如今同谢家闹成这样,若是不嫁入镇国公府,外面又有许多姐姐的传言,女儿只怕姐姐将来日子难过。”
江采萍只觉得心中酸涩,“芷瑶,你姐姐能有你半分懂事就好了。”
苏瑾月对于苏芷瑶的表演,早已不放在心上,“你们可别忘了,给苏芷瑶的赐婚旨意上,可是指名道姓地叫她做谢清絮的平妻。”
“不过也不要紧,她做谢清絮的平妻,也不耽误嫁入镇国公府。”
苏瑾月倒是将自己说笑了,“如此,母亲还需多操心,替她多办一场婚事了。”
江采萍左右也没料到,苏瑾月脱口而出的是这些话。
“你!”
自来征战沙场的她,此刻竟找不出一句话来斥责苏瑾月!
苏瑾月眉眼带着笑意地看向苏芷瑶,“一女嫁二夫,你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恭喜啊。”
苏芷瑶的脸色惨白,坐在江采月的身边,身体如同千斤重。
“你!你给我滚出去!”江采萍拍着桌子冲着苏瑾月嚷道。
“正巧我也累了,那女儿就先退下了。”
苏瑾月云淡风轻地冲着江采萍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留下房内两人憋了一肚子气。
在苏瑾月走后,苏芷瑶扑在江采萍怀里委屈地哭起来,“母亲,都怪女儿没用。”
“这怎么能怪你呢。”
江采萍给苏芷瑶拭着眼泪,“赐婚一事她说了不算,你也不用在意她说话,她若是再欺负你,母亲会替你撑腰的。”
苏芷瑶红着眼眶摇头,“姐姐没有欺负我,我知道姐姐只是有些小脾气罢了。”
“你这孩子别总这么懂事,你也是母亲的女儿。”江采萍疼惜地摸了摸苏芷瑶的脑袋,“母亲也必定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嗯。”苏芷瑶笑着点头,“那母亲您先歇息吧,女儿就不在这儿打搅您了。”
江采萍点了点头,“回去吧。”
可怜兮兮地从房门里迈出来,见到月华的刹那,苏芷瑶脸上惹人怜惜的表情淡去,对她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同去了院外,苏芷瑶这才笑着开口,“月华姐姐,府中内账的事,母亲有没有问你?”
“小姐放心,夫人并没有怀疑什么。”月华道。
苏芷瑶轻笑了声,“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是担心月华姐姐你。”
“平日里都是你在代替母亲打理账目的事,若是因为我姐姐的话,让你同母亲生了嫌隙,那就不好了。”
月华神色一紧,“大小姐懂什么府里内账的事,府内账目近日来有些杂乱,奴婢这段时间就能处理好。”
“对了小姐。”月华意有所指道:“咱们东华绸缎铺子,最近来了一批轻烟罗,是极轻薄丝滑的缎子,奴婢想着这锦缎与小姐相配,便替小姐留下了。”
苏芷瑶掩唇轻笑,“倒是麻烦月华姐姐替我留意了,多少银子划账吧。”
“轻烟罗贵些,要二百两银子一匹。”月华道。
“嗯。”苏芷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