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瑶眼泪涟涟地跪在地上,看起来随时要晕过去,“宫中的规矩我是知晓的,如何会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我知道姐姐因为入宫的马车和姜小姐那件事记恨于我,可我们不是姐妹吗……”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她便跪在地上不住地啜泣起来,看起来十足像是个被姐姐背叛的妹妹。
看来他们今日势必是要将这罪责推到她身上了,那这脸皮他们既不要,她就一同将最后的遮羞布扯下来!
“且不说,我让我身边的丫鬟做此等事有多容易被发现,我此番头回进宫,便知道让丫鬟将人引到哪处人少的宫殿去,这番话说出来,少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苏瑾月冷着脸道:“今日宴上,我有皆有人在,陛下和娘娘可以让人去查,臣女可有离席的机会。”
“难不成苏芷瑶也是被我的丫鬟引出去的?”
苏芷瑶原本在哭着,听到苏瑾月的话哽了一下,垂下的眼眸咕噜噜地滚了两圈,只是抽泣着不说话。
苏成江道:“难道就不能是你收买了宫中的宫女吗!”
“兄长说得好,不如将今日宴上的宫女都寻来,问问是哪位收了好处!”苏瑾月瞧着他讥讽道。
宫女是他们找的,苏成江这么一说,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苏景年连忙扯开话题,“怎有人肯承认自己的罪责,把人都找来有何用处,你莫要胡搅蛮缠!”
“我看胡搅蛮缠的是你们,没有证据就想将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来!”苏瑾月几句话扭转了局势。
皇帝今日听了苏瑾月有条有理的话,倒是对她有些许的改观,她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不堪。
“陛下,贤妃娘娘,臣女有话要说。”阮流筝忽然开口。
皇帝听到阮流筝的声音,这才想起她还在殿中,对她道:“你起来说话,你又有何话要说的?”
阮流筝直接站起来,拱手看向皇帝和贤妃的方向,“陛下娘娘,臣女想说些不好听的,若是冒犯了,臣女就不说了!”
皇帝和贤妃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头疼起来。
这个炮仗一点就要炸,可偏偏她父亲是开国功臣,加之皇帝对她兄长十分器重,对她这个阮家独宠的女儿,也是喜爱有加。
只一点,她行事向来不像京中女子般端庄,有时语出惊人,叫皇帝也很头疼。
“你说罢。”皇帝道:“朕允你说,可也莫要太过分。”
“是。”
阮流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才道:“臣女在说之前,要先替苏小姐说几句公道话。”
“臣女席间坐在苏小姐身旁,她从未离席过,这点臣女可以担保。”
说完,阮流筝眼睛一变冷声道:“臣女之所以现在才开口,是想看看苏家人能不要脸皮到何种地步!”
“明明是苏夫人叫苏小姐去找人,苏小姐原本不想去,知道出了事,才陪同前往。”
“苏小姐为了侯府的名声,让两位兄长不要闯进去,两位可是口口声声说得是,萧小将军玷污了你那位妹妹的名声,怎么玷污你妹妹名声的换了个人,就变成是这件事是苏小姐设计陷害?”
苏景年跪在地上脸色一变,“我……”
啪!
听到阮流筝的话,皇帝的脸色立刻变了,重重一掌拍在一旁的桌案上,“这件事如何能攀扯到萧铎的身上?!”
在皇帝的威压下,只有苏瑾月淡淡地开了口。
“一开始兄长他们堵在殿门前,也是说有宫内的太监看到,小将军同苏芷瑶进了一处宫殿,他们才非要闯进去。”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贤妃也冷了脸色,“铎儿如何会做出此等事!更何况铎儿当时同本宫在外头,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散布此等谣言!”
“陛下。”贤妃望向皇帝,“此等事定要严查!”
阮流筝还不忘继续告状,“陛下,贤妃娘娘,还不止这些呢。”
她将入宫后发生的事,皆同皇帝说了一遍,“我瞧见是她们联合起来针对苏小姐,苏夫人偏袒小女儿,想把罪责都栽赃到大女儿的身上。”
江采萍的脸色涨红,没想到御花园中之事,竟然是姜家的小姐挑事,她为此还打了瑾月一掌……
她心中顿时有些后悔。
皇帝凌厉的声音,却叫她浑身一抖回过神来!
“此事朕定要重罚!但朕念在你们侯府戍守边关有功,侯府二子发俸一年,苏家养女在府中闭门思过一月!”
“还有你谢清絮!”皇帝冷眼看向他,“统统罚俸一年!”
皇帝这惩罚看起来是重了些,但其实也给他们留了脸面,不想此事闹得更难堪。
“报!边关八百里加急战报!”
苏瑾月立刻看向殿门口,她从萧铎处知晓八百里加急的战报的事,没想到竟来得如此之快!
殿门外,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进来,整个人的脸色极其慌张!
徐公公瞧见他那样子,连忙走过去,皱起眉头,“大胆!这般闯进来,不要你的小命了!”
那小太监连忙在徐公公耳边耳语了几句,喘息着脸色十分难看。
徐公公听后,脸色也瞬间难看起来,甩了一下浮尘接过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