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墨和宗政策关在了一个房间。
“是你?!你怎么还活着?”
宗政策被铁链锁住了手脚,蓬头垢面,他大笑了起来:“这就是你不听我话的下场,我为了大曦的皇位谋划了几十年,现如今全都毁在了你的手里!”
“这还不是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不放权,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你还怨我?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想下毒杀我。我是你父皇,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两人争吵的时候,青漓和李相夷等人走了进来:“哎呀呀,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穆显,朕待你可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背叛朕?!”
李相显取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待我不薄?你不如问问你的好父皇,当初为了皇位他都做了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
宗政策打量着李相显兄弟两人:“你们是南胤的余孽?!”
“太上皇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忘了吗?当初您为了寻找业火虫痋,可是屠戮了整个李家啊。”
“你,你们是……”
宗政策瞳孔一缩,他没想到,李家竟然还活着两个孩子。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宗政策,你灭我李家满门,午夜梦回,可曾梦到过我李家惨死的百余口人?!”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宗政墨害怕自己也受到牵连,连忙跪地求饶:“杀你李家人的人是他,和我无关,你们要杀就杀他,饶我一命,我可以把皇位让给你们。”
“混账!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为了能活命,尊严都不要了?”
“呸!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你,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你杀了落儿和我的孩子,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宗政策冷哼一声:“你以为你真的是我的儿子,你不过是你母妃和别人生下的野种,如果不是因为只有你一个孩子,这皇位也轮不上你。”
“你,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是母妃色别人生的孩子?你一定是在骗我。”
宗政墨怎么也不相信,他竟然不是宗政策的亲生孩子。
封磬说道:“宗政策说的没错,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你的生父另有其人。”
“说起来,你身上还流着南胤的血,你口中的穆将军是你真正的主子。”
“我不信,我不相信!你们都骗我,都在骗我!……”
宗政墨受不了这个刺激,疯了。
三个月后。
李相显登基继位,成了大曦的皇帝,赐封李相夷为摄政王。
又过了一个月,李相夷和青漓在苗疆成亲。
那一天,春和景明。
青漓穿着一袭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似的南珠喜帕遮了她绝色的容颜。
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间,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美到令人窒息。
李相夷同样穿着一件红色的喜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终于娶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
“师姐这么好,真是便宜李相夷了。”
笛飞声跟在角丽礁身后:“李相夷也不差啊,四顾门门主、大曦摄政王,配你师姐绰绰有余。”
“啊!”
角丽礁一脚踩在了他脚上:“不会说话就闭嘴!我说他配不上,他就是配不上!”
“哼!”
笛飞声疼得龇牙咧嘴,这丫头下脚也太狠了吧,他好像没说错什么啊?气性怎么这么大?难道是来月事了?
他听别人说,女人来月事的时候脾气都不太好。
“师姐。”
李相夷轻挑起红盖头,今天的青漓格外的漂亮。
她身着一身红色嫁衣,画着精致的妆容,肌肤白皙如雪,如同羊脂白玉般细腻,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挤出水来。
眉似柳叶,唇若蜜桃,眉间一抹红色的印记,衬托得她越发娇艳。
两人喝了交杯酒,剪下彼此的头发结成结,寓意着结发成夫妻,恩爱两不疑。
明明之前早就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但这天真正来到的时候,李相夷却出奇的紧张,在床边坐了许久。
“相夷,你是想就这么坐上一晚上吗?”
青漓靠近他,李相夷俊脸通红,尴尬的用手挠挠头:“师姐,我……”
“还是说……”青漓凑到他耳边,红唇轻启,呵气如兰:“你不会……”
“我怎么可能不会。”
李相夷刚一转过头,两人的唇就碰到了一起,随即他顺势吻了上去。
烛火摇曳,映红了满室锦绣,花影与烛光交织成梦;红烛高悬,如同繁星点点,映照出两个彼此交缠的身影。
帷幔轻拂,无风而动,落下一地的旖旎。
朱砂点痣樱桃唇,青丝如瀑披香肩。纤手捧杯醉意浓,洞房花烛夜醉眠。
一夜无眠……
第二天。
李相夷一手撑着头,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
青漓睡的正香,脸上红晕未消,依稀可以看到脖子上斑驳的痕迹,可见昨日的战场有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