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奉旨前往鄮县任职,在接到圣旨的第二天,就带着梁母和祝英台离开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祝英台仿佛就苍老了很多,不复当初的风采。
最让她无奈的是,才成亲几个月,梁母就开始催生,让她尽快给梁家传宗接代,还说某某家,才成亲一个月,儿媳妇就怀了身孕。
再看看她,吃她家的,喝她家的,连个蛋都不会下。
祝英台觉得很委屈,把这件事告诉了梁山伯,梁山伯只是安慰她,他们成亲时间还短,不急,孩子的事,要看缘分。
他还告诉她说,梁母年纪大了,让她不要和梁母计较。
祝英台觉得更委屈了,她每天起早贪黑,伺候他们母子两个,梁母还经常挑三拣四,对她指指点点。
梁山伯还处处维护梁母,她忽然间有些后悔了。可事到如今,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鄮县的情况比梁山伯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因为中度干旱,地里颗粒无收,百姓食不果腹,再加上土匪横行,四处抢夺粮食,情况越发严重。
梁山伯只能暂时拿出银两购买粮食,让百姓暂时充饥。
另一边,马文才奉旨前往鄮县,清剿土匪贼寇。
“夫君,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马文才满是不舍地看着青漓,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一句:“漓宝,等我。”
说完,他就上了马,头也不回骑着马离开了,他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
若是可以,他也想留在家中,陪着爹娘,陪着青漓,可他不能。
“漓儿,别担心,马文从小习武,定能大胜归来的。”
柳柔扶着青漓:“外面风大,回去吧,着凉了就不好了。”
“好。”
青漓回到房间,团团趴在窗户边舔毛:“姐姐,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怀孕的事情?”
“等他回来再告诉他也不迟。”
青漓坐到桌子旁,手轻轻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她没告诉马文才,她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鄮县。
梁山伯正在为百姓施粥:“大家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可大家都饿极了,哪里会管这么多,他们不顾梁山伯的劝阻,开始哄抢。
“大家别抢,别抢啊,排好队,都有都有。”
梁山伯被撞了出去,百姓们为了一口吃的甚至开始互殴。
梁山伯上前拉架,被人重重推了一把,撞到了石头上,磕破了额头。
“山伯,山伯,你怎么样?”
祝英台扶起梁山伯,梁山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箭从远处飞来,射到了施粥棚子的柱子上,险些射到人。
“都住手!”
来人正是马文才,他骑在马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弓,刚刚那一箭就是他射出的。
在他身后,还跟着很多官兵,他环视着周围的百姓:“谁再动一下,就别怪我手中的弓箭不长眼了!”
有的人还想去抢锅里的粥,马文才快速搭弓射箭,一箭射穿了他的手。
“啊!!!”
那人一脸痛苦之色,抱着自己手哀嚎。
祝英台让四九扶着梁山伯,站起身,指责道:“马文才,你这是做什么?他们可都是无辜的百姓啊。”
“刚才表妹夫已经提醒他了,他还要一意孤行,怨得了谁?”
说话的是祝英齐,此次剿匪,他也来了。
祝英台红着眼,强忍着眼中的泪意:“八哥……”
再次见面,祝英台心中五味杂陈,祝英齐看她的眼神似乎再也没了之前的温柔。
他终究还是怨她……
马文才从马上一跃而下:“想要吃的,就得按我的规矩来,否则,下场比他更惨!”
百姓们一时间鸦雀无声,缩着脖子,一脸惊恐地看着马文才。
这时候,梁山伯也醒了:“马文才?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奉旨清剿贼寇,这里将作为据点,你作为当地的父母官,还要做好军粮供给的准备,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战斗。”
梁山伯面色铁青:“军粮都拿来救济百姓了,哪里还有多余的。”
“马文才,难道在你眼里,百姓的命就是不是命吗?”
“梁山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挪用军粮,你可知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我这也是为了百姓着想,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我梁山伯一人承担。”
马文才冷笑一声:“你倒是大义,可这些人似乎并不领情啊?”
否则,也不会发生刚才那一幕了。
越是这样的情况,就越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镇压。
“都站好了,一群孬种,只会窝里横。”
马文才站在高台上:“有这力气,怎么不去和土匪拼命,把粮食抢回来?只会怨天载道,坐等救济粮。”
“如今贼寇横行,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你们难道就不恨他们?”
“恨!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贪官当道,不顾我们百姓的死活,甚至官匪相勾结,苦的只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大人,我们也不想,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