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商界、政界甚至是军部的都有。
但此刻面对严永修森冷的眼神,个个汗毛倒竖,无人敢发出声响。
严永修俨然成了此地的主宰,目光在李川熟人区域多停留了几秒,轻轻哼了一声。
霎时间,卫芸、沈元龙等人,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
罗岚、林白莉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哪怕她们是普通人,也能从严永修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冷冽杀意。
“诸位,老夫很荣幸你们能参加老夫的寿宴。”
严永修漠然开口。
话音刚落,现场响起一片恭维拍马的声音。
紧接着,掌声雷动。
严永修轻轻压了一下手掌,现场又变得安静万分。
“我相信,诸位都猜测出老夫今日寿宴的意图。”
“但老夫想告诉你们,今日,没有贺寿,只有杀戮!”
严永修一字一顿。
特别是‘杀戮’二字,咬得极重。
现场针落可闻,众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
简短的两句话,字里行间充斥着杀意。
现场齐聚各界顶尖人物,军部的人也有几个,可严永修还敢这般直言不讳,可见内心是何等的愤怒。
“这两天,传播的小道消息没错。”
“我儿严天宇,确实被人杀了!”
“他的尸体,就在这里。”
严永修磨着后槽牙森然开口。
他招了招手。
几个严家仆人战战兢兢的把严天宇尸体抬了上去。
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吓得在场不少人头皮发麻。
“我儿为人和善,宅心仁厚,从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可这么一个淳良的好孩子,却被一个嗜血凶残的歹徒所杀。”
“他风华正茂,有大好的锦绣前程,可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严永修脸庞浮起一抹痛苦,“世上最悲痛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全场死寂无声。
严天宇什么品性,南城的这些上层人士谁不知道,
可到了严永修嘴里,却成了宅心仁厚的乖孩子。
真是可笑。
“诸位也知道,我严永修就这么一个儿子。”
“所以,此仇不共戴天,必须用鲜血来洗刷。”
“凶手李川,我会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这些和他交好的人,统统都要死!”
说道最后,严永修浑身杀意暴涨。
整个会场,温度陡降。
他豁然指向沈元龙等人那片区域,言语铿锵有力。
唰的一下。
其余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那边。
“严家主,和我们没关系啊。”
“我们和李川不熟的,甚至还有仇呢。”
罗岚下意识撇清关系。
严永修置若罔闻,朝吴管家使了个眼色。
很快,姜秋露一马当先,带着严家的保镖把冯霏霏一家架到台上。
“这不是姜家的丫头吗?”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严家和姜家,好像向来不怎么对付的啊。”
“那三个人又是谁?”
众人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冯父冯母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何曾见过这等场面。
特别是注意到这些人盯着他们时,两老控制不住的颤抖,苍白的脸庞挂满了恐惧。
他们一家三口被关在水牢几天,皮肤都被泡得溃烂了。
在水牢里,无法坐下休息,更无法睡觉,精神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看到他们的惨状,别说罗岚他们,就连沈元龙和金开山老脸都不由抖了抖。
严家的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
“姜小姐,你要杀要剐冲我来,我爸爸妈妈是无辜的啊。”
“我求求你,放过我爸爸妈妈啊。”
冯霏霏张了张嘴,虚弱无力的哀求道。
“你这个祸水,闭嘴!”
姜秋露冷哼一声,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冯霏霏嘴角登时溢出鲜血,眼泪汹涌而出,“对不起,对不起,姜小姐,我求求你,放过我爸爸妈妈啊,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你要怎么对付我,我认了啊。”
“求我也没用。”
“当日在机场,如果不是你这贱人,姜文寿已经死了。”
“他一死,李川就不可能接近姜承涛,更不可能把那老不死的救醒。”
“如此一来,我爸爸就不会死。”
“你就是害死我爸爸的元凶之一,我要让你看着你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
姜秋露俏丽的脸蛋尽显恶毒。
一番言论说得有条有理。
冯霏霏傻了。
她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好心救人,到头来,却被如此诬陷,被这样对待。
难道,好人真的不会有好报吗?
这世道究竟怎么了!
“没话说了吧?”
姜秋露狞声哼道:“既然没话说,你就好好看着你父母去死吧。”
说完,她不再理会冯霏霏,看向严永修。
严永修微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