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阿伟夫妇瞪大了眼睛。
几个租户也看到了李川丢人下楼的一幕,吓得不由尖叫出声。
李川却脸色淡然,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这里只是四楼,詹灿作为古武宗师,丢下去肯定摔不死。
但断手还是断脚,就看他的运气了。
“啊。”
一声惨叫,跟杀猪一样。
紧接着,‘砰’的一声,坠楼的詹灿狠狠砸落在地上。
登时口鼻冒血,身躯几欲散架。
“我靠,又有人跳楼了?”
“阴公咯,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之前才跳了一个,现在又跳一个。”
“这地方还能不能住人啊?是不是有鬼啊,不行趁早搬了。”
“快看看人死了没有,叫救护车,别让他死在这里了,晦气。”
听到动静的租户纷纷从房间出来。
看到又有人‘跳楼’,顿时是又惊又怕。
詹灿趴在地上,听到这些抱怨,逆血涌上,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他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急忙摸了摸身体。
还好,只是右腿被摔断了!
脑袋虽然也裂了一道口子,但好在不致命。
“把我刚才的话带给苏玉荣。”
这时,站在四楼过道的李川,居高临下看向詹灿,淡淡开口。
詹灿痛得龇牙咧嘴,他嘴里溢着鲜血,不敢表露任何不满,反而点头如捣蒜。
“滚。”
李川漠然吐出一个字。
詹灿哪里敢迟疑,登时如蒙大赦,拖着断腿一瘸一拐的跑得飞快。
跑出来围观的租户都看懵了。
没一会,詹灿便从深巷中跑出来。
那个送他来的苏家司机,远远看到他的凄惨模样,不禁脸色巨变。
“詹供奉,您怎么了?”
司机急忙从车里下来。
“快走,快走。”
詹灿神色惊慌,顾不得疼痛,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就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恶鬼在追击一样。
司机看到他这幅惊恐万状的模样,登时口干舌燥,也不敢再问了,急忙上车,一脚油门离去。
半个小时后,他回到了苏家。
苏玉荣等人闻讯而来。
看到詹灿这惨不忍睹的模样,他们都震惊无比。
“詹供奉,您这是?”
苏成泽忍不住率先问道。
詹灿可是苏家的供奉高手啊。
宗师级别的人物。
这些年苏家也正是因为有他的坐镇,避免了许多麻烦。
是谁把他搞成这幅模样的?
难道,是那个内陆小子?
“我怎么了?”
詹灿缓了几口气,龇牙咧嘴怒道:“这要问问你爹苏玉荣了。”
唰的一下。
众人纷纷看向苏玉荣。
苏玉荣老脸一抖,紧皱着眉头问道:“关我什么事?我不是让你去抓那个大圈仔回来吗?”
“就是那个大圈仔啊。”
“那他吗根本就不是古武大成,他是大宗师,大宗师你懂吗?”
詹灿怒意升腾,吼道:“你都没调查清楚,信誓旦旦跟我说是古武大成,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变成这幅鬼样啊。”
“什么!!?”
听得这话,苏家几人震骇得几欲心碎胆裂。
那个大圈仔,竟然是大宗师?
这怎么可能!
“詹供奉,您别开玩笑啊。”
“二十几岁的大宗师,这是不可能的事。”
苏凯埙当即否决了。
他也二十来岁,还在吃喝玩赌抽,对方却是个大宗师,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
“老夫在他手里,那跟刚孵化的小鸡一样,一个照面就被他拿下了。”
“还被他从楼上丢下去,摔断了腿,脑袋也破了。”
“苏玉荣,你必须给我足够的赔偿。”
“否则”
詹灿怒容满面哼道。
“嘶”
苏家几人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气,难掩脸上的恐惧。
大宗师,没想到,那个内陆年轻人,竟然是个大宗师!
这可如何是好啊。
苏成泽和苏凯埙被吓得双腿发软,下意识看向苏玉荣。
苏玉荣脸色变幻不定,咬牙说道:“这一次是老夫判断失误,詹供奉先去医院,把伤养好,等你恢复了,苏家不会亏待你的。”
詹灿脸色稍缓,哼了一声,便被人搀扶着离开。
“父亲,那大圈子竟然个大宗师,这可怎么办啊?”
苏成泽惊魂不定,“大宗师啊,整个香州,也就何家还有黎家拥有一位,我们惹不起。”
“难道,真要跪行过去认错?”
“我可不去,那阿珍不过是个底层贱民,在我们苏家当佣人,跟条狗一样,看我们赏饭吃的东西。”
“让我跪着去给她认错,打死我都不去。”
苏凯埙带着几分怒意冷哼道。
苏玉荣思索片刻,沉着脸冷笑道:“当然不能去,我们如今有陆少撑腰,他就算真的是大宗师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