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听得罗华的话,李川微微皱眉问道。
“回李副统帅,事情是这样的。”
罗华赶紧把祁刚的事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他和祁刚交情很好,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
但他更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以命令为天职。
他只服从上司的命令,无法做到像祁刚那样,黑白分明,中正无邪。
今夜要不是遇到李川这个副统帅,他也会一丝不苟执行石康远的命令。
因为石康远,是他的上司!
“不关我的事啊。”
“李副统帅明鉴,我只是执行石康远的命令而已。”
“战士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都是石康远那混蛋,我作为他的下属,无法违抗他的命令啊。”
刘副司长听得皮惊肉跳,赶紧为自己狡辩。
“刘通,你少他吗在李副统帅面前胡言乱语。”
“保卫司里谁不知道,你也就副统领的料,之所以能上位副司长,那是因为把石家兄弟舔舒服了。”
“特别是石康远,你简直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走狗。”
“现在石康远倒台了,你想抽身事外,不觉得太幼稚了吗?”
罗华冷哼一声,斜视着刘副司长冷笑讥讽。
几句话便堵得刘通无话可说。
“先去保卫司吧。”
“这人到时候交给祁刚处置。”
“我会跟上面提议,革除他的职务,让祁刚这种正直的人上位司长,到时候,把这家伙做过的坏事都揪出来,让他洗干净屁股在大牢里面蹲到死。”
李川正眼都不看刘通一下。
说完便朝着吉普车而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刘通被这话吓得肝胆俱裂,脸庞血色全无。
他刚要开口求饶,却被罗华一把堵住了嘴巴。
“刘通,你这些年和石康远狼狈为奸,排除异己,现在善恶终有报,你就别浪费口舌了,你这辈子已经完了。”
罗华狞笑一声,将他丢给旁边的战士,亲自去给李川开车。
云州保卫司。
留置室里。
浑身血肉模糊的祁刚双手被缚,高高悬吊在半空。
鲜血早已风干,粘在他的衣服、皮肤上。
那被鞭打的血痕,血肉和破裂的衣服粘在一起,稍微动一下,都能疼得祁刚龇牙咧嘴。
但他是条硬汉子,再怎么痛,也是低沉闷哼,不惨叫,也不求饶。
“砰~”
这时。
留置室的门被人粗暴踹开。
祁刚用力睁眼。
看清进来的男子后,他神色微变,低声说道:“彭宏义,你来干什么?快点离开,这个节骨眼上和我接触,会被石康远记恨上的。”
来人名叫彭宏义,是祁刚的副手。
也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
彭宏义的男子背着双手走到祁刚面前,上下审视一番,突然讥笑道:“祁刚啊祁刚,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什么?”
祁刚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这个蠢货,老司长已经退了,你还装什么刚正不阿,公正廉明。”
“现在保卫司是石司长的天下,你得罪了他,把老子也害了。”
“要不是石司长宽宏大量,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这辈子就毁在你手上了,没脑子的蠢货。”
彭宏义冷冷笑道。
“彭宏义,你什么意思?”
祁刚惊怒不已。
“我说你蠢。”
“不懂得审时度势的垃圾。”
“老司长退位,你夹着尾巴乖乖做人,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非要声张什么正义。”
彭宏义带着几分不满说道:“不过也好,搞定了你,副司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只要我全心全意讨好了石司长,有机会上位。”
这话震得祁刚精神恍惚,骇然万分。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手提拔,推心置腹培养起来的人,竟然会这样对自己。
“为什么?彭宏义,这些年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
“多少重要场合,我有哪一次不带上你?这些年出任务,你有几次差点丢掉性命,都是我救的你啊。”
“老司长在的时候,也是我力荐你,你才能破格提拔,成为我的副手。”
“按部就班下去,你能成为统领,再成为副司长。”
“我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甚至是刚才,还怕你被石康远记恨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祁刚痛心疾首。
看着自己曾经最信任的副手,那种被背刺,被背叛的痛,让他心脏如刀割剑刺,痛得他脸庞拧作一团。
此时此刻,身上的伤痛,都不及他心脏抽痛的百分之一!
“为什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老司长退了,你上位失败,又和石司长不对付,现在更是放走‘罪犯’,触犯律法,我怎么可能还和你一条船。”
“我现在,是石司长的人。”
彭宏义昂着头颅,侃侃而谈。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