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你就原谅我们把。”
“当年,是我们不对,我们一定好好忏悔的,一定。”
“求求你了。”
看到老爷子绝望瘫软,秦兰也意识到再不求饶就没有机会了。
她仰头看向默默流泪的阮婉柔,声泪俱下的哀求。
“婉柔,我们是一家人啊。”
“我其实我们也是有苦衷的,不然,我和二弟感情那么好,我一个做大哥的,怎会忍心对他出手。”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李伯言跟着开口,眼角挤出两滴悔恨的眼泪。
并非他后悔了,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婶婶,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我还有大好前程,我愿意用余生来侍奉您,把您当成我的亲生母亲一眼对待。”
“婶婶,求求您,饶我们一命,让川弟饶我们一命啊。”
李耀恸哭流涕,脑袋抵在地面上,哭得悲戚无比。
他知道,求李川是没用的。
那家伙心如铁石,狠辣冷酷,不可能心软。
而阮婉柔不同,哭得惨一点,叫得凄厉一点,说不定就心软了。
就跟小时候一样,他只要在阮婉柔面前哭一哭,阮婉柔就什么都依他了。
好吃的,好玩的,甚至是自己喜爱的东西,都会毫无保留的送给他。
阮婉柔看着他们凄惨的模样,不禁神情恍惚。
泪眼婆娑的脸庞,浮起彷徨。
仿佛是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哼,你们当初把主人一家逼上绝路的时候,有年纪一点点亲情吗?”
“就说刚才,你们还气势汹汹要杀掉我的主人和阿姨,你们有顾及一点点亲情吗?”
“现在你们落败了,命在旦夕了,就恬不知耻的打起感情牌。”
“卑鄙无耻,令人作呕!”
柳初雪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阮婉柔,对着几人怒目而视。
众人听得这话,也觉得李家这几人过于无耻了。
就在这时,李川走了过来。
“初雪,扶我母亲出去走走,待会再回来。”
李川轻声说道。
阮婉柔身躯一颤。
她知道,李川要对李家这几人下手了,他故意支开自己,不想让她看到手足相残,亲情相杀的场景。
“我不走。”
“小川,你独自承受了这么多年,母亲和你一起面对。”
阮婉柔坚定的摇头。
李川眉宇豁然抬起,看着她那坚定的神色,微微一笑,重重点头。
“说吧,为什么?”
深吸一口气,李川看向李龙辉。
李龙辉面如土色,瘫软的身躯颤动了一下,艰难的说道:“当年,景裕匆匆回到族里,身上带着伤,而且气息萎靡,也许是遇到了什么重大变故。”
“我本想等他伤好后再问问,没曾想,当夜就有人来找我,给了我一包无色无味的药粉,且让我协助他们拿下景裕。”
“那个人,实力恐怖,我在他面前,连内劲都运转不了。”
“他给我两个选择,要么合作,要么李家全族上下鸡犬不留。”
“我没有办法,只能接过那药粉,伺机混在茶里,让景裕喝下。”
“后来”
说着说着,李龙辉不敢再说下去了。
李川神色不变,内心却一片了然。
他父亲能去那个地方,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哪怕身体有伤,李龙辉等人想要拿下他,也绝对做不到。
而那包无色无味的药粉,起到了关键作用。
“继续。”
李川淡淡命令道。
“拿下景裕的第二天,那人现身了。”
“他给了我一种名为‘移花接木术’的禁术,且抽走了景裕的灵根,转嫁到我体内。”
“然后,便把景裕带走了。”
“之后叛族叛国的罪名,我是为了不背‘杀子’恶名,强行扣给景裕,扣给你们的。”
“此举,不仅能完美避开恶名,还能得到大义灭亲的赞美。”
“小川,爷爷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李龙辉昂首,目光悲戚,努力让自己露出满脸的悔恨。
李川却不为所动。
“这种避重就轻的小伎俩,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告诉我,那些人,来自何处,是什么家族,或者什么势力的人?”
李川冷哼道。
李龙辉目光不由一闪。
当初决定对李景裕下手,被逼迫只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他不甘心。
在见识了修仙者的恐怖手段后,他做梦都想成为这一类人。
特别是得知修仙者寿命远超想象后,李龙辉便恶向胆边生。
但他没有灵根,一辈子都没有希望。
所以,当那人找到他,让他下毒,并且保证让他得到李景裕的灵根时,他心动了。
然后,付诸行动!
虎毒不食子,但他李龙辉,食子了!
“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但经过我多年的探查,那地方,貌似被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