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忠直他一直是个刚正不阿的人。”
“他十八岁参军,为镇守边界流汗流血,多次差点因公殉职,但他都初心不改。”
“自从成为他的妻子,我一直害怕他哪天会死。”
“但他告诉我,他作为军人,战死沙场是他的归属以及荣耀。”
“可我没想到,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是”
孙艺娟哭得悲痛不已。
哪怕丈夫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她都不至于这么悲痛。
可奈何,他没有死在沙场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蒙受冤屈,死不瞑目。
“苗司长的事,我会如实向上汇报,保证还他一个清白。”
李川将u盘拿下,起身掷地有声说道:“同时,也还你们一家一个清白,让作恶者,得到应得的惩罚。”
“谢谢您。”
孙艺娟连连点头。
“这是我该做的。”
李川收好u盘,话锋一转,问道:“苗夫人,你和孙家,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涛哥告诉我,他是受到孙家的孙友容指使,所以才处处针对你。”
孙艺娟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悲愤,顿时又涌了上来。
“忠直被定性为叛国者,孙家视我为耻辱。”
“我父母和我断绝了关系,却想要小浩的抚养权。”
“孙家男丁凋零,到我父亲这一辈,只有我和堂妹孙友容两个,他们都想要小浩。”
“三年前小浩才一岁,他们就三番五次威胁我,让我把小浩交由他们抚养,改姓孙。”
“可小浩是我的心头肉,也是忠直唯一的血脉,我不可能给他们。”
“他们便处处针对我”
孙艺娟用力搂了搂小浩,悲愤不已。
李川也没有多想,轻声安慰道:“都过去了,我保证,过几天,所有的事都会真相大白。”
“苗司长会恢复清白,你们,不是叛国者的家属,而是忠烈之家,整个北东,都会知道!”
李川声音不大,却暗含一股无可撼动的坚定。
孙艺娟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剂,重重点头。
很快,李川回到了市中心,在天锦国际大酒店办理了入住。
“徐老,不用藏了,出来吧。”
“滴~”
刷卡开门,李川突然扭头,对着走廊拐角处漠然开口。
隐藏在那的徐宾,老脸不由一抖。
被发现了?
不可能啊。
他隐匿手段了得,还修习了敛息的小法门,哪怕是排名第一的护国使,负责镇守西域的赵天穹,也极难发现他的行踪。
‘这小子在唬我!’
徐宾眼神变幻几下,不仅没有现身,反而将气息收敛得更加深。
“徐老,你在跟我玩抓迷藏吗?一定要我把你抓出来,你才肯现身么?”
李川眼里闪过一抹无奈。
毫无回应。
徐宾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一副你小子休想把我唬出来的意思。
只是下一秒,他的笑容猛地僵住,两眼瞪得堪比铜铃,老脸挂满了骇然。
却是瞬息的时间,李川像个鬼一样,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
徐宾懵了。
“徐老,从我出机场开始,你就跟着我了。”
“是华老让你来的吧。”
李川无奈道。
“我”
徐宾头皮发麻,看着他那张俊朗的面孔,只觉得喉咙被人捏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家伙的感知能力,竟然这么强?
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苗忠直的视频,你刚才想必也看到了。”
李川没有在意徐宾的惊骇,漠然开口。
徐宾回过神来,不由的点头。
“雷安邦久居高位,固步自封,独断专行,真像华老说的那样,完全变质了。”
他轻叹一声,“u盘老夫带回帝都,有了这一份证据,军部可以名正言顺铲除他。”
李川将u盘交到他手里。
“李川,等老夫两日。”
“证据交上去,老夫会让华老下调动文书,从帝都总部调动队伍过来,一举将雷安邦和他的鹰犬一网打尽。”
徐宾收起u盘,郑重其词开口。
“好。”
李川点了点头。
这两天,如果有机会,他自己也会亲自动手。
但凡雷安邦出了北东城军部,就是他下手的时间。
两人分别。
徐宾带着证据急匆匆的赶往机场。
李川回到套房,开始盘膝静修。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天下午五点左右。
“砰砰~”
“先生,先生”
房外传来孙艺娟惊慌的呼唤。
李川从静修状态中惊醒,起身开门。
“先生,小浩不见了,小浩不见了。”
却见孙艺娟眼神慌乱,神色绝望的站在门前。
“不见了?”
李川眉宇紧锁。
“刚才我做饭,小浩去楼下玩,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