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兄弟,不,李统帅。”
被李川的目光扫过,班宏正身躯一颤,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强忍着无尽的恐惧,面如土色哀求道:“我,今天这事,是拓跋家逼我这么干的,我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子啊。”
班从平此时也从恐惧中惊醒,声泪俱下喊道:“是啊,李统帅,都是拓跋家逼迫我们的,这些事都与我们无关啊。”
“你们,你们放屁!”
“李统帅,您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埋伏您,是班从平怂恿我们这么干的。”
拓跋辰慌了,赶紧开口撇清。
“我们是被他们蛊惑,才稀里糊涂做了这种事,李统帅,您不要相信他们啊。”
“我们才是无辜的。”
拓跋欢此时也知道了害怕,哭得梨花带雨,张口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班家头上。
霎时间,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相互指责叫骂起来。
丑态尽显。
二楼的班从灵看到这幅场面,眼神不由的黯淡下来,露出苦涩的笑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父亲和哥哥,但凡能听得进一句她的劝,也不会这样得罪死了李川啊。
班家,肯定完了。
“都给我闭嘴。”
李川被几人吵得有些心烦,冷冷呵斥一声。
争吵声戛然而止。
几人吓得噤若寒蝉,紧闭着嘴巴,畏怯的看向李川。
“我这人向来对事不对人。”
“你们伏击我,这笔账我自然会跟你们算。”
“但在这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
李川说着,眼里杀意翻腾,语气也变得森冷了不少:“你们拓跋家的拓跋良平,见财起意,害死了明叔,我不管他现在在哪里,你们立刻让他给我滚回来。”
“告诉他,日落之前,我若见不到他跪在明叔尸体前痛哭忏悔,就让他准备好棺材,给你们兄妹收尸。”
“明白了吗?”
李川低头俯视着拓跋辰和拓跋欢,无喜无悲开口。
他声音不大,也不显得有多凶狠,可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肃杀之气。
没有人敢质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
“不要,李统帅,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爸,让他马上滚回来啊。”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啊。”
“我代我爸爸,给你那位明叔道歉,对不起。”
拓跋欢和拓跋辰吓得肝胆俱裂,手忙脚乱匍匐下来,声泪俱下的咚咚磕头。
“我没有资格替明叔接受你们的道歉。”
“你们,也没有资格替拓跋良平道歉。”
李川漠然哼道。
“是是是,李统帅,您说得对。”
“要道歉,要忏悔,也只能是我爹来。”
“我我马上打电话给他啊。”
拓跋辰此时已被吓破了胆,颤颤巍巍回应。
说完,他哆嗦着掏出手机,拨打父亲拓跋良平的电话。
与此同时。
游龙镇。
方圆两百里唯一的小镇,也是各种驴友、探险者在进入无人区前最后的补给站。
此时一个不大不小的整洁院子里。
一个中年男子屁股翘得老高,身体却趴在地上,额头抵在滚热的土面上,像极了受惊的鸵鸟。
他保持着这个滑稽的姿势,屏气凝神,一动也不敢动。
此人正是拓跋良平,日光城拓跋家当代家主。
作为日光城声名赫赫的大人物,此刻却如奴仆一样跪俯在地上。
若是让人看到,绝对要惊掉下巴。
“起来吧。”
这时,院子厢房里,一道淡漠的声音传荡出来。
“谢谢,谢谢雷少。”
拓跋良平如蒙大赦,一番感恩戴德后才小心翼翼起身。
他站起来后,连头都不敢抬,束手弯腰的站着,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吱呀~”
厢房的门应声而开。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男子光着身上,俊朗的脸庞还弥留着一抹亢奋之色。
不是雷炎还能是谁!
“雷少,来,穿衣。”
身后传来妙龄女孩娇柔的呼唤。
雷炎头也不回,张开双臂。
两个穿着轻薄,在阳光照耀下,依稀能看到衣衫里玲珑身段线条的俏丽女孩,嘴角都挂着一抹满足笑意,左右拿着一件衣服,轻柔的给他穿上。
犹如古代的老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两个女孩,是雷炎的贴身女仆,跟了他几年,深得他的喜爱。
他常年在游龙福地里面静修,时间久了难免枯燥乏味。
两女便成了他解闷的对象。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女孩是他重要的情报线,常年守在这个院子里,关注着外面的各种动静、新闻和重大事情。
每当雷炎出关,她们就会如实禀报。
“雷少,今夜我和小青去侧方休息。”
给雷炎穿好衣服后,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孩脆生生开口。
“为何?”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