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自从李川教训了潘德才一行人后,潘明的丧事很顺利的到了尾声。
翌日清晨。
天空阴沉沉的,出殡时间渐近。
披麻戴孝的潘月月守在灵堂里,几天来沉默寡言,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显得憔悴无比。
“小月,出殡的时间快到了。”
“入葬的地点已经确定,就在咱们村最高的那座金鸡山,那地方大叔公特地请了几个厉害的师傅勘察过。”
“小月,节哀顺变吧,阿明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子,会很心痛的。”
一些和潘明家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此时走进灵堂,看到潘月月那憔悴的模样,纷纷劝慰起来。
“各位叔叔伯伯,我没事。”
潘月月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
“嗯,坚强一点,阿明不在了,你还有大把的年华和前程,可不要自暴自弃了。”
“就是,更何况,你男朋友人不错,又高又帅,还很护着你,这几天大部分都是他在操持呢。”
几个三姑六婆也跟着劝慰起来。
然后齐齐看向李川,露出温和的笑容。
李川目不斜视,也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口舌,误会便误会了,他不在意。
潘月月则偷偷看向李川。
发现李川淡漠自若之后,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李大哥对自己,看来真的只是怀着当初初到天海,受到潘明热情真诚对待的感激,而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啊。
“出殡时间定在九点二十八,月月,你准备准备,阿明毕竟只要你一个孩子,待会还要你捧令牌引棺椁到下葬地点呢。”
一个上了年纪的叔公郑重其词开口。
“嗯嗯,大叔公,我知道的。”
潘月月点了点头。
她正要收拾自己的心绪,突然,一个青年冲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些许慌张。
“不好了,月月,李大哥,外面来了好多人。”
“他们都带着铁锹铁铲,还跟着推土机和挖掘机!”
青年语无伦次,又惊又怒道:“我还在人群里看到了潘德才,他们好像是冲这边来的。”
“什么!?”
听得这话,众人脸色大惊。
这该死的潘德才,本以为他被教训了,不敢再来找麻烦。
可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是故意如此,就瞅着今天潘明出殡来闹事。
简直,岂有此理啊。
“真是混蛋啊,偏偏选这个时候来,潘德才绝对是故意的。”
“走走走,大家出去,拦住他们。”
“都是亲戚,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他潘德才一家无耻到极点了。”
乡亲们勃然大怒。
随着大叔公一声吆喝,十几个乡亲浩浩荡荡出了院子。
“你安心守在这里。”
“没事的。”
李川安慰了潘月月一句,也跟着走了出去。
双方刚好在院子门前遭遇。
李川一眼便看到了人群里的潘德才。
潘德才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青年,嘴里还叼着一根昂贵的雪茄。
“梁老板,就是这一户。”
“按照设计图里的规划,这一片都纳入了拆迁区。”
“这样刚好形成合围,依山傍水的,田野风光很好,如果在这一块做露营区,无论是格调还是视野,都是绝佳。”
潘德才拿着一张规划图,站在梁老板身边谄媚的比划着。
梁老板听得连连点头。
“潘德才,你在干什么!?”
大叔公眼角一抽,怒声质问道。
这狗东西,瞅着潘明出殡的时间,带着人过来要拆人家的老房子,显然是故意的啊。
“大叔公,今天是动工的日子啊。”
“梁老板看上咱们这里,要打造成旅游玩乐区,以后咱们村也能跟着捞一笔,家家户户过上好日子啊。”
潘德才挤眉弄眼的回应道。
大叔公气得嘴角一抽,“今天是阿明出殡的日子,你早不来晚不来,我看你是存心报复。”
“就是,再说了,月月都没签字,你凭什么把人家老房子规划进去,还要推掉?”
“潘德才,做个人吧。”
村民们义愤填膺。
潘德才嘴角一抽。
他刚要怒斥,身旁的梁老板摆了摆手,摘下墨镜说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别跟他们浪费口水。”
众人大怒。
“你有钱了不起啊。”
在大叔公的带领下,十几个乡亲涌上前去,挡在了这群人面前。
双方霎时间对峙到一起,火药味十足。
“果然是一群刁民。”
“告诉你们,有钱就是了不起。”
“让推土机、挖掘机过来,先把这烂房子给我拆了,再推平。”
“这些刁民要是赶拦路,直接给我碾过去。”
梁老板脸色一沉,眸子闪过一抹凶厉。
“你敢!”
村民们登时又惊又怕。
潘德才则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