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缓开动,朝西州城崔家而去。
另一边,在血光的包裹中,滕宏得以逃出生天。
回到滕家后,他整个人虚脱一般,瘫坐在了草地上。
“少爷,您怎么了?”
几个路过的奴仆看到他,不禁脸色微变。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啊。”
感受到周围人的担忧关切,滕宏这才彻底惊醒。
他快速摸了自己一遍,冷汗直冒,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松缓下来。
还好,还好。
逃出生天了,没死,没死!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两个女奴满脸担忧的伸手想将滕宏搀扶起来。
“滚!”
却不想滕宏突然暴怒,一掌将两人拍得七孔流血,惨叫着倒飞出去。
砰砰两声砸在地上。
两个妙龄女奴身躯开裂,骨骼尽碎,不到片刻就彻底断气,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一旁的奴仆登时惊魂丧胆,吓得身躯颤抖,不敢靠近了。
“愣着干什么?扶本少起来!”
滕宏怒目一转,眼里迸射出吃人的愤恨。
听得这话,几个奴仆再度靠近,胆战心惊的把滕宏搀扶起来。
对于这位喜怒无常的大少爷,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惧怕。
“胡耀青这个老畜生,屁用没有,差点把老子害死了。”
缓了几口气,滕宏眼神阴厉,额头青筋条条凸起。
浑身透露出摄人心魄的暴虐之气。
周围人个个吓得胆丧心惊,瑟瑟发抖。
滕宏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刚才差点被人杀掉。
他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最后只能把矛头对准了死去的胡耀青,以及,他的家人。
“老废物,养的一窝子小废物。”
“都是没用的东西。”
“活着也是浪费我滕家的粮食和资源。”
“他们都该死。”
脸色浮起凶厉,滕宏怒气冲冲朝胡耀青一家居住的院落冲去。
片刻之后,惨叫声、哀嚎声、求饶声从胡耀青家人居住的院子里传出,震动云霄。
那惨绝人寰的嚎叫,听得所有人心中发憷,噤若寒蝉。
很快,嚎叫声静止。
一身是血的滕宏从院子里出来,喘着沉重的呼吸,眸子布满了血丝,像极了嗜血的野兽。
胡耀青不会想到,滕宏不仅没有兑现他自爆前的承诺,反而会对他的亲人痛下杀手。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冷汗直冒,大气不敢出。
“少爷。”
好在这时。
几个滕家子弟走了过来。
看到滕宏一脸凶煞的模样,几人也是心惊胆战。
其中一个老者拱手,硬着头皮说道:“老爷子让你过去一趟。”
滕宏眼里的血色逐渐退去。
“带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狂躁,挥手哼道。
几人不敢迟疑,赶紧将他引向滕家中堂。
此时滕家的会议室内,早已济济一堂。
滕家的实权人物,几乎都到齐了。
最前方齐平摆放着两个座位,左侧座位坐着一个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老者。
此人正是滕家的老祖,滕宏的爷爷,滕山河。
右侧是一个红脸老者,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他便是滕家的二祖宗,滕山河的亲弟弟滕山海。
滕家能有今日的辉煌,正是靠这兄弟二人的齐心协力以及狠辣手段。
首座之下的左侧,第一个位置坐的,是滕宏的父亲,滕修言。
此人是滕家当代家主,也是元婴期人物。
滕宏进来后,看到这幅场面,急忙收起脸上的情绪,变得乖巧无比。
“爷爷,二爷爷,父亲”
滕宏老老实实问好。
滕修言朝他看去,眼见儿子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找个位置坐吧。”
挥了挥手,滕修言面无表情道。
“是,父亲。”
滕宏点了点头,便在右侧居中的位置坐下。
“滕宏,说说你刚才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这时,滕山河率先开口。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滕宏身上。
滕宏心头狂跳,急忙站起来,一五一十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场中陷入颇长的死寂中。
“滕泰今日奉命去收取炎龙宗的灵田,命牌却突然碎了。”
“看来,是死在炎龙宗那里了。”
二祖宗滕山海呢喃着说道。
“该死的炎龙宗,他们哪来的胆子,竟敢杀我滕家人。”
“那石文耀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岂有此理,老祖宗,二祖宗,请给我权限,我立刻率领族里的精锐,去踏平炎龙宗,让他们血债血偿!”
滕家一众高层气愤填膺,怒不可遏。
这么多年来,炎龙宗一直被他们踩在脚下,石文耀连个屁都不敢放。
甚至两年前,滕家还逼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