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慈沉声下令,殿内气氛倏地紧张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周裴不解的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纸墨,缠声问道,“我已经招供了啊。”
“大胆!陛
皇宫规矩多,周裴一个现代人在秘狱受了这么多酷刑折磨,已经快忘了自己在哪里,什么规矩礼数,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编造了一个受长嬴指使下蛊术的谎言……
“写年月日三个字和你的名字即可。”
周裴无奈,拿起她并不熟悉的毛笔,蘸了点墨,挥笔就写。
长嬴盯着周裴颤巍巍的手,在纸上划下奇形怪状的“年月日”后,心里大致有了数,她的唇角偷偷扬起,又迅速落下。
“陛下,您可以对比这两者的字迹。虽说都是方方正正,算不上多漂亮,但落笔收笔回峰,是有很大区别的。符纸上的字很明显是一个有书法功底的人所写,但周裴方才写的字,完全如同小儿初学,不成样子。”
越慈对比看了半晌,又给皇太后看了看,后者皱起眉头,没说话。
“的确不一样。但这符纸上的字迹,同周裴送给安德海那张手帕的笔迹一模一样,又如何解释?”
越慈已然没了方才的怒气,他已经对长嬴的话信了大半,现在就差最后一步。
“陛下可否给我看看那证物上的笔迹?”
“严昌升。”越慈一下令,严昌升就从身旁小宦官手里小心取来那张绣字用的样子交给了长嬴。
长嬴接过纸样细细观看,的确与符纸上的字迹一致,那上面写的诗句碰巧有年字。
[年年岁岁花相似
岁岁年年人不同]
长嬴偏头看向周裴,哂笑道:“恐怕这就要问裴儿自己了。这样子不是你自己写的吧?说,是谁给你的。”
周裴咬了咬唇,在秘狱时皇后说过会保自己出来,现在却没了动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眼下认罪是个死,不认也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