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笙默然。
如此说来,倒是他弄错了?
这世人,最爱骂那些美丽的女人做狐狸精,以至于世人根本不知道只有狐妖,不可能有狐狸精。
他找了张没砸坏的椅子坐下,问道士:“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竟然什么异常都没看到,难道是人?
可人,能逃得出他的尖刺?能逃得出麻雀的追踪?
逍遥子这时也冷静下来了,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持剑的李淑。
他盯着李淑看了好几眼,心中惊讶不已。
好家伙,这小子不俗啊!
命极贵,天潢贵胄之相啊!
他深深地看了眼李淑,又转头看了眼门口站着的络腮胡子。
第一眼,只是个糙汉。
他都要收回目光了,又盯着络腮胡子认真看着。
确实是糙汉,之前在西厢房时没看出来,但此时再看,身上似乎有点机缘,尤其是这双眼睛……
他突然脸一沉,拿出桃木剑,指着络腮胡子,开口呵斥道:“妖孽……”
还未呵斥完,就被古笙拦下桃木剑:“道长,他不是妖。”
逍遥子竟然丝毫反抗不得。
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后生压制着,他恼羞成怒,冷笑一声:“他不是妖?你眼瞎了吗?你看到他那眼睛了吗?”
古笙清了清嗓子:“他确实不是妖,那眼睛是从妖身上扣下来的。”
看来,这道士有点道行。
但不多。
竟然连眼睛的跟脚这一点都未看出来。
逍遥子愣了一下,盯着络腮胡子的眼睛又看了一会儿,除了妖媚,确实没有邪性。
这才收回目光,又看向古笙。
可他看了许久,也看不出古笙的跟脚。
和另外两人相比,眼前的麻子脸小哥,最普通不过。
一无极贵的面相,身上也无机缘,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可瞧这后生泰然自若的行为举止,又感觉不像是普通人。
可恨他修为浅薄,实在看不出来。
而且,之前在西厢房,他为何看不出这持剑的麻子脸,还有这络腮胡子的不同?
如今却能看出来?
他又转头看向对面的西厢房,问道:“你那边是不是布置了什么禁制?”
古笙看着他。
没看出保护阵,但猜出来了。
道士本事一般,但经验丰富。
古笙又看了眼李淑,笑了笑:“没什么,我师弟的一道护身符而已。”
逍遥子再次看向李淑。
李淑已经习惯了古笙拿他做幌子的事,面对逍遥子的打量,他一张麻子胡子脸面无表情,镇定得很,冷眼和逍遥子对视着,没有丝毫心虚。
反而在心中对这道士重新评估了一下。
竟然猜到西厢房有禁制,倒是有点东西……
可即使他没有丝毫心虚,逍遥子却并不信古笙的话。
护身符一般带在身上。
就算换个地方,看到的东西应该都一样。
可如今,换了个地方,看到的东西就不一样了,那肯定不是因为护身符。
何况,不是还有个络腮胡子吗?
这厮的情况和持剑的麻子脸一样。
之前他看不出问题,如今又能看出来。
而络腮胡子身上可没说有护身符。
所以,问题不在护身符上,而在……
他再次转头看向西厢房。
问题肯定出在西厢房那边。
今日,他应该是遇上高人了。
逍遥子冷静下来,深深地看了眼古笙。
高人既然不愿意说,那他最好还是不要再追根问底了。
逍遥子扶起地上倒着的一张椅子,见其断了一条腿,也不介意,还是坐了上去。
有点不稳,但无妨,能坐就行。
他看着古笙,回答着之前的问题:“贫道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前几日,客院的人陆陆续续不见了。云霄宗的人说,他们离开了。贫道却是不信的。能来云霄宗这种破地方的人,哪个不是混得惨兮兮的。来这儿,不就是来蹭吃蹭喝的?不过,云霄宗再差,这几日也有酒有肉,他们这群穷鬼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必定是出事了。”
听了这话,古笙倒是对这逍遥子又高看了一眼。
比起伪君子,他更喜欢真小人。
这逍遥子虽然性格讨厌了些,但对自身的认识还是不错的,更重要的是坦然地说了出来。
可见不是那等虚伪之人。
他问道:“道长怀疑他们被什么东西给害了?”
逍遥子点头:“十有八九。”
古笙:“被今晚来勾引道长的那东西害的?”
逍遥子犹豫了一下,又点头:“也许是,又或许不是。未亲眼所见,不好下定论。”
可古笙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并未见到异样。
现代世界里,法医学一条铁律,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可邪祟来过,为何未残留半分邪性?
况且,他并未在那道逃走的衣角上看到异样。
他又问:“那东西长什么样?”
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