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猴妖如何说,安宁郡主根本就不听他的话:“玉郎可不是因为钱财,玉郎是为了我。玉郎为了带我走,被父王的侍卫打伤,还被你打伤。玉郎需要仙丹疗伤……”
猴妖气得快要吐血:“明明被打伤的是我啊,只有我才是真心实意对你啊……”
安宁郡主怒斥道:“我不信你,我不要你管……”
猴妖也不是完全毫无头脑,还会反驳:“既然你这么信他,方才为何哭泣?是不是也发现了他骗你的?安宁,事到如今,你还信他?你还执迷不悟?”
安宁郡主:“一定是你联合我父王,请来这些人,在我面前演戏,是不是?”
这郡主虽然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但古笙见了,仍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应该是那种娇养了十几年的闺女,被黄毛骗走时,父母的无力感吧?
任猴妖如何劝,安宁郡主就是不信他。
明明事实摆在面前,仍执迷不悟。
只信杂毛狐狸。
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猴妖被气得吐血。
是真的吐血,还吐了不少。
他边擦血,边咳嗽,看向古笙,哀求道:“高人,您帮帮我吧!”
安宁郡主又将炮口对准古笙:“你们滚开,我知道你们是我父王派来的,别想演戏了。你们打伤我的玉郎,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下古笙不乐意了。
她和猴妖杂毛狐狸要如何,她恋爱脑,她任性,猴妖非要做舔狗,都不关他的事。
可无理取闹,怪到他的头上,那可不行。
李淑也不高兴了。
他可以怼古笙,但别人不行。
他英俊的脸一沉,冲安宁郡主怒声呵斥道:“没脑子的蠢货,难怪被骗。”
古笙则冷笑一声,一枚尖刺飞向杂毛狐狸,顿时让它显出原形。
显出原形的狐妖果然是只杂毛狐狸,黄毛中夹杂着棕色的毛黑色的毛,尾巴上还有白毛。
毛色比猴妖还要杂。
难怪毛色也不纯的猴妖好意思骂它杂毛狐狸。
一见怀里的杂毛狐狸,安宁郡主顿时大惊失色,大叫着松开手,撑着胳膊退出老远。
她原以为,这些人只是胡说八道。她的玉郎怎么可能是只狐妖?
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被打回原形,杂毛狐狸状态反而好了些,看着安宁郡主,目光可怜,吱吱叫着,一声声呼唤着:“安宁,安宁……”
声声深情。
没想到,这一招竟然有用,安宁郡主愣怔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爬了回去,抱着杂毛狐狸,喊道:“玉郎?你真是我的玉郎……”
杂毛狐狸吱吱吱,弱小又无助地道:“是,我是玉郎,是安宁的玉郎……”
安宁郡主抱着杂毛狐狸,一脸的心疼:“玉郎……”
古笙扶额。
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李淑心里记挂着父亲,可没心思在这儿看蠢女人犯贱,冷声道:“你可知道,因为你一时任性,要害得般若寺全寺被你拖累而死?”
可安宁郡主沉默不吭声。
古笙也没耐心和他们耗下去了。
他袖子一甩,带着众人走了。
半个时辰后,回了般若寺。
这回同行的数量有点多,一只狐妖一只熊妖这两只奄奄一息的妖,还有个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安宁郡主,一个失恋伤心欲绝的猴妖,再加上一脸不高兴的李淑,这么多个,全靠古笙,速度难免慢了些。
回到般若寺,看到主殿外空地上那中年官员,还有那些军士,安宁郡主顿时面如死灰,大喊道:“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嫁给世子,我不要啊……”
古笙才不管她,直接将她扔主殿外的空地上。
此时,这儿灯火通明,中间挤满了和尚,外围是手持兵器和火把的军士,还有弓弩手,弓箭对着中间一群沉默不语的和尚。
那中年官员正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喝茶。
突然,安宁郡主抱着一只狐狸现身,吓得众人都是一愣。
本来都已绝望的几个老和尚,目瞪口呆,看着安宁郡主,有些不可置信,试探着喊道:“安宁郡主?”
毕竟,昨日来时,一身华服,满头珠翠,可如今,一身粗布短打,头发还被粗布包裹,不见一件首饰。
若不是脸还是那张他们熟悉的漂亮脸,皮肤也是干干净净,白皙细腻,一看就知道不是日晒雨淋的村妇。
几个老和尚都不敢确信,这是安宁郡主?
面对老和尚的询问,本来大喊大叫的安宁郡主立马闭嘴,紧紧抱着杂毛狐狸,低头,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
可中年官员已认出她来,大松一口气,起身冲军士道:“好了,安宁郡主回来了,带郡主回府!”
立马有嬷嬷出来,搀扶安宁郡主。
安宁郡主还不肯起身,又大喊大叫起来:“我不是郡主,我不要回府,我不要嫁给世子……放开我……”
可她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被强硬地拉了起来,除了紧紧抱着怀里的杂毛狐狸,她什么都做不了,最后被强硬地塞进一顶轿子里。
楚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