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时,他望着喜房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他说:“金玉之物未免粗俗,听说你们女孩子最喜欢花了,东宫中有数十棵开的正好的海棠树,就当是给皇叔添添喜气。”
当时只觉得他思虑周全,体贴入微,见瑾王府景观稀疏,未免荒芜。
可细想来,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帝,他送给自己的多以金玉银两,珍珠翡翠为主,什么精致华丽送什么。
还总说;“朕实在不懂什么风花雪月,皇后想放河灯,朕让内务府多做几个给你挑挑,我这个手艺,还是别拿出来丢人了。”
当初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可回忆此前种种,谢晚青忽然陷入一种无尽的悲凉。
如今,他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想着想着,苦涩心酸漫上鼻根,不由得滑落两行清泪下来。
又想到这里究竟不是她的凤羽宫,里里外外还有家丁走动,不好叫人看新娘子的笑话,便胡乱抹了一把坐起了身。
正好迎面看到齐诀跨进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