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宴溪大方的将沈芝芝往怀里一搂,低头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口,施舍般的望向初夏:“夫妻一场听句劝,你孤女一个斗不过我们端家的,乖乖签了面前的协议,拿着剩余的一半资产走人,再这么耗下去,我保证会让你一分都带不走。”
“夏夏,有时候识相是好事。”沈芝芝插话道。
初夏斜睨沈芝芝一眼:“我这人生来骨头硬,什么都识就是不识相。”
接着,她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当着两人的面将协议撕碎,踩在脚下。
跃过两人,朝着楼梯走去。
“初夏,你什么意思,婚你离是不离?”端宴溪冲她喊,声音如裹了寒冰。
初夏头也不回,赌气般道:“不离,我耗死你们。”
话音刚落,背上突然被人猛地一推。
初夏惊恐地回头。
看到沈芝芝就站在她刚刚站立的位置。
一脸平静的看着她滚下楼梯,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
“她不会要死了吧?”沈芝芝捂上嘴巴,故作惊慌的看向端宴溪,一脸无辜地道:“可是,宴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我们的宝宝做个被人唾弃的私生子而已。”
说着,她漂亮的眸子挤出大滴大滴的眼泪,看起来无辜可怜极了。
端宴溪将她虚虚揽进怀里,安慰了几句后,走向倒在血泊里的初夏,平静的眸子里泛着冷意:“你说你,何必呢,乖乖同意离婚不就没事了吗?现在落得个人财两空,连另一半财产也得归我。”
初夏惊恐的瞪大眸子:“你,你要杀我?”
端宴溪状似随意的道:“五楼应该可以摔死人吧!”
这栋别墅一共五层,五楼有个镂空阳台。
沈芝芝脸色微白:“可可以吧。”
初夏周身冷意森森,只觉这凉冷到了骨子里。
她不顾浑身疼痛和血流如注的额角,艰难趴在地上,抖着唇求饶:“端宴溪,婚我离,财产我可以给你,都给你,求你饶了我。”
“晚了!”端宴溪语气森森。
拿东西堵了初夏的嘴后,抱起人就上了五楼,然后在一把扯了她嘴里的抹布后,直接从阳台将人丢了下去。
初夏无声的张大嘴巴,一句求救的话都说不出。
耳边传来沈芝芝假惺惺的哭喊:“夏夏,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想不开非要跳楼呢,宴溪找我来劝你也不听,抑郁症不可怕,可以治的。你可千万别跳啊,求你了”
周身,有风吹过。
胸前的平安扣吊坠飘了起来。
这是爸爸临终前留给她的,说是平安扣给她保平安的。
可是她现在却要死了。
她不甘心!
她好恨!!
明明那对害死她谋她家产的狗男女还逍遥快活的活着。
等着吧,等她死后化成厉鬼就去找他们。
“喂,你醒醒。”
迷迷糊糊间,初夏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
“啪啪”的响,还挺疼。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
而端宴溪正半蹲着,拿手在她的脸上拍。
初夏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成了厉鬼,她要向面前的渣男索命。
“端宴溪,拿命来。”
初夏一个反扑将端宴溪压在身下。
抬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
“初夏你发什么疯?”
端母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了过去。
接着端父,端宴溪的大哥端正溪、大嫂方蕊、妹妹端美溪,一家人齐上阵,才将发了疯的初夏从端宴溪的身上拉开。
端母看着儿子脖子上赫然多出的五指印痕,看向初夏的眼神欲喷出火来,一向笑着的脸不觉带了几分凌厉:“初夏,你怎么回事,刚刚你突然晕倒,宴溪好心将你唤醒,你怎么能掐他呢,你看看这脖子给掐的,都紫了。”
“就是,我哥不就拍了你脸几下吗,那也是为了救你,你何必那么大怨气要掐死他呢。”端美溪粉面含霜的怒瞪着初夏。
“都少说几句吧!还不赶紧看看宴溪有没有事,没看他脸色都发青了。”
端父一脸心疼的看着坐在地上不住咳嗽的端宴溪,虽没说什么,但看向初夏的神色满是不悦。
初夏愣愣地站在那里,感受着手臂刚刚被人用力拉扯时留下的刺痛感,听着端家人的数落,看着他们一张张熟悉又鲜活的嘴脸,有些难以置信。
她这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