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喜滋滋的小跑着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拉着她的手进门。
踏进院门,穿过鹅卵石走廊,走廊的两边是一排排造型考究的石凳。
上面精致的摆放着凹着各种造型的形形色色的花木盆景,各处都有修剪整理的痕迹,连铺了鹅卵石的走廊都干干净净,看出了黄妈的用心。
黄妈开心的对初夏说:“防不住小姐哪天要回来住,我天天打扫着,一刻也不敢偷懒。”
初夏按下思绪,感激的朝她点头:“黄妈辛苦了,回头给你加薪。”
黄妈望着她,叹息道:“我在初家待了二十多年了,早就把这里当作了自己家,也把小姐你当成了自己孩子,加不加薪的也无所谓,只要你常回来就行。”
黄妈是爸爸特意给她请的阿姨,从刚出生到现在,她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黄妈在料理,虽是主雇关系,但感情上,黄妈就像自己的奶奶一样。
初夏拉过黄妈的手臂,将头靠了过去:“黄妈,有你在,我的娘家就在,我也不算孤苦无依。”
黄妈伸手摸摸她的头:“傻孩子,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无丈夫的,可不就将你当作了自己的亲孙女。”
黄妈是个苦命人,天生石女,不能生育,娘家就一个哥哥,除了有些经济上的往来外,平时也不怎么联系。
真的就如黄妈自己说的,她是真的将初夏当作了自己家孩子。
初夏心一暖:“回家的感觉真好。”
“那就多住几天,我瞧小姐这几天都瘦了,脸色也不怎么好,正好回来我多做些好吃的,给你好好补一补。”黄妈兴冲冲的说着。
初夏摆手:“不急,我以后都不走了,你留着慢慢给我做。”
黄妈脸色微变:“这才刚结婚,怎么就不走了,小姐和姑爷这是吵架了?小夫妻闹矛盾了?”
初夏也不瞒她:“我要离婚。”
黄妈呼吸一窒:“小姐,你可想清楚了?”
初夏点头:“我和他统共认识不到两个月,结婚八天,房都没圆,离了也好。”
“那那些嫁妆还有先生留给你的遗产,离婚的时候会不会被分走?”黄妈担心的问着。
提起爸爸,初夏眼中有泪点闪过。
爸爸一生心血,资产全部留给你,唯恐她吃苦受罪,结果前世全部被端宴溪所占,她心里一阵钝痛,眸中是蚀骨的恨意。
黄妈在一旁难过的说:“先生千挑万选的,原本是想着给你找了个好女婿,欢欢喜喜送你出了门,这才放心的闭了眼,结果你这转头就离了婚,哎!”
初夏心底蓦地一痛:“不嫁人也挺好,只要我活得好好的,爸爸也会开心。”
“没有和好的可能了吗?能不能不离婚?”
初夏眸子沉了沉:“有,丧偶,我耗死在端家。”
黄妈吓得脸一白:“祖宗啊,离,咱们离,保命要紧。”
初夏眉眼里透出冷锐,脸上却带了笑:“逗你呢,你家小祖宗惜命的狠。”
端宴溪前世伙同沈芝芝,谋她财害她命,这一世她得留着命报仇雪恨。至于爸爸留给她的资产,这一世,端宴溪和端家别想占一分便宜,前世拿了她的也得给她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外头的门铃响了,有人敲门。
黄妈看了下监控,有些不悦的嘟囔道:“沈小姐来了,准是又来问你借首饰和衣服的。”
沈小姐,沈芝芝,被她视作知己、好姐妹,前世却与她的老公苟且,还合伙害死她,今生再见就是她初夏不死不休的仇人。
初夏看向黄妈:“你似乎很不喜欢她?”
“小姐才发现啊!”黄妈悄悄打量了下初夏的脸色见她没有生气,便大着胆子说:“说句实话,我一直都不大喜欢这个沈小姐,每次来不是借首饰就是借衣服,再或者借钱,也没见她还过,还时不时的来咱们家白吃白住,就跟自己家似的,小姐的东西随便蹭,就会占便宜确从来没见她给小姐你送过什么东西,只是小姐你从来也不许我说,之前我一提你就生气,总想着她是你的闺蜜,但我看啊,可未必。”
初夏敛色,眸中恨意翻涌,半晌叹息道:“以后想说就说,随你的心情,在我心里,以后你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