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端起他面前的水杯:“要不要给你洗洗脸,清醒一下。”
“别啊,逗你呢。小样儿,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么不经逗。”
初夏凝眸望着黄炎,见他手里叼着烟,抖着二郎腿,正痞痞的看着她笑,眼珠子一转,凑近他:“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黄炎吓得手一抖,烟差点掉了,抬手一拍初夏的脑袋:“死丫头,大白天,说什么梦话呢,想帅哥想疯了吧你,虽然和端宴溪相比,我确实帅得不止一星半点,但你也不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闭嘴吧你!”
初夏直接将手里的苹果塞他嘴里。
塞完后才想起来,苹果被自己刚刚咬过了。
尴尬的偏过了脸。
黄炎似是没有注意到般,咔擦咬下一口,用力咀嚼起来。
心想还挺甜,比他刚刚那一半要甜。
“不想说吗?和你的家庭有关?”初夏问。
从小到大,只要他不想说的事就会插科打诨转移话题,尤其在家庭父母方面,黄炎从来都是闭口不提,顶多回个“嗯”字。
果然,下一刻就听他轻嗯了声。
初夏也识趣的不再多问。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黄炎低头抽了口烟,再抬头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云淡风轻的说笑:“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去你的公司,像端宴溪一样,吃你的软饭。”
初夏急了,将魔爪伸向黄炎的新发型,粗暴地蹂躏起来:“一句话不提他,你皮痒是不是?”
黄炎惊呼:“乱了,乱了,哎,头可断,发型不能乱,祖宗,手下留情!”
初夏见他一副猫被踩了尾巴似的惊叫出声,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手下的动作不能停。
初夏这头欢声笑语一片,
此时的端家却炸开了锅。
客厅,端母急得团团转。
端父放下手里的一颗象棋,冲她嚷:“你坐下歇会儿吧,转的我头晕。”
端母闻言走过去:“对方的鼻梁骨端了,医生诊断粉碎性骨折,够得上轻伤了,要追求刑事责任的。你还有心思下象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儿子?”
端父瞪她一眼:“什么骨折不骨折的,不就钱的事,你去找初夏,告诉她,她老公因为她惹了事,打了人,无论对方开口要多少钱,这钱由她来出。”
端母有些没底:“这钱她会拿吗?”
端父看白痴似的看向妻子:“宴溪是她老公,她自己老公出了事,她不拿钱谁拿钱,指望我们拿,啃老吗?”
“那我现在到初家找她去。”
端母顿时挺直了腰背,转身拿包就要往外走。
“胡闹!”端父沉了脸呵斥:“家里出这么大事,她不赶紧回来还指望婆家人上门去请不成。”
端母一脸迷茫:“那我是去还是不去呀?”
“去什么去,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自己回来。真是的,没有父母管教的孩子,就是不懂事。”
端母在丈夫的提醒下,这才拿了电话拨给初夏,可惜电话一直响,那头却是无人接听,一连打了几个都是。
夫妻俩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端父面色乌沉沉的。
忽地一拍桌子:“这孩子怎么回事,长辈打电话也不接,她想干什么?”
“怎么了?”
正巧这时端美溪提着包,从外面回来,见俩人神色不对,顺嘴问了句。
端母一抬眼,对着她叹起了气:“还不是你二嫂,你二哥去找你二嫂,在她娘家门口打了人,对方骨折扬言要把你二哥丢局子里去,你二嫂倒好,没事人一个家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为这事,我和你爸正着急上火呢。”
端美溪一听,火爆脾气当即就上来了,怒道:“我二哥这可是为她出的事,她倒好不闻不问躲清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打给她,就不信她不接。”
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直接给初夏拨了过去。
洗完澡的初夏,看到手机上四五个未接来电提醒,正考虑要不要回过去,端美溪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端美溪的语气很冲:“喂,我二哥因为你打了人,现在对方在医院躺着呢,要告我哥,这事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