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宴溪正在书房处理文件呢,抬头就见他那个刁蛮任性的妹妹哭红了眼,惊讶道:“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来,快擦擦。”
说着,将手里的纸巾递了过去。
端美溪接过,狠狠拧了把鼻涕,不等端宴溪继续问,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初夏那个贱人,你出事我给她打电话,结果她竟然说她不是你爸妈不管你的事,我气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说要辞退我,不许我到公司上班,不仅如此,还要搞连坐把沈青柠她们几个给一起开除了。你说她过不过分,还我嫂子呢,一点没把我放眼里。”
端宴溪凝眉:“回头我说说她。”
端美溪怎么那么不信呢,怀疑的看着他:“你说说她,你说她她听吗?她压根就没将你、将咱们家人当回事儿。二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个窝囊废,不像个男人,你看看大哥,在做男人这点上他就比你强,你看把大嫂调教的服服帖帖的,对我、对咱们家人多尊重,怎么偏偏到了你这儿,初夏就硬起来了,还不是因为你不行。”
端宴溪听得沉了脸,皱起眉头训斥她:“都多大人了怎么说话还这么冲,吃了火药了?还有不许再说我不行,听见没有?”
端美溪偏头冷哼:“我说实话还不让说了,你可真霸道,有本事你冲你老婆嚷嚷啊,拿我洒什么气。”
端宴溪将手上的文件往电脑桌前一扔:“刚刚是谁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来让我给她做主,这主还做不做了?”
端美溪闻言脑袋一怂,语气到底软了些:“二哥,那我还能去公司上班吗?”
“去啊,怎么不去?我和初夏是夫妻,你是我妹妹也是她妹妹,你要真去了,谁还敢把你撵出去还是怎么着?”
端美溪有些不放心:“可她是董事长,公司是她爸留给她的,你说了算吗?”
端宴溪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拧巴起来:“我说你从小到大说话怎么那么不中听呢,什么叫我说了不算,我是她老公,夫妻一体懂不懂,外人眼里我就代表她,你是我妹妹,公司里除了我和初夏,谁能拿你怎么着?”
端美溪心头一松,又支楞起来了,难得的夸了端宴溪一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二哥,你这次可真男人。”
端宴溪:“什么叫这次?会不会说话,行了,事儿解决了,你出去玩儿去吧啊,我忙着呢。”
说着,朝端美溪不耐烦的摆手。
实在是他这个妹妹,从小被他和父母惯坏了,脾气火爆就算了,说话也是真不中听,每每气得他头疼。
端美溪事情得到解决,也不多待,扭头就走。
可是刚走,端父就进来了。
“老二,你这媳妇是真得管教了,你看看把美溪欺负的,那可是你妹妹。”端父沉着脸道。
父子俩很相似,有事没事都喜欢沉着一张脸,仿佛这样就能显得自己很有威严。
端父可能是当律师的职业病,端宴溪纯粹就是受父亲影响。
“回头我说说她。”端宴溪道。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也没底,他感觉初夏从几天前开始就变了,变得张牙舞爪、蛮不讲理斤斤计较起来,完全不是他印象里那个总是甜甜笑着,事事大方得体的那个初夏了。
端父看出了他的为难,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宴溪,我是想你娶个贤内助回来,不是让你娶个祖宗回来,要是这个家因为一个初夏闹得鸡飞狗跳,一点好落不着,那这段婚姻委实没必要。”
“明白!”端宴溪道。
“回头再跟初夏好好说说吧,你大哥赌马输的那一千万可是高利贷,利滚利,多一天都是麻烦,还有换房子的事,你爷爷去你姑姑家小住,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咱们做小辈的总得给老人表一表孝心,如今律师事务所虽说是我在打理不假,但别忘了你还有姑姑!且你爷爷又向来宠你姑姑。”
说这话的时候,端父的眸中闪着精光,他拍拍端宴溪的肩:“你大哥性子冲动,行事有些莽撞,不如你稳重踏实,这律师事务所将来我是打算交到你手上的。所以有些事,看似吃亏,其实是得了大便宜。”
端父这是在提醒端宴溪律师事务所的价值,远远大过一栋别墅和大哥的那一千万赌债。
而端宴溪也心领神会,原本有些歇了的心思再次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