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愣是没拦住,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端正溪实实在在挨了初夏一椅子。
砸完人,初夏泥鳅似的呲溜一下躲到端宴溪身后,趴在他耳边小声道:“端宴溪,你答应我的要保护我。”
端宴溪抹了把鼻血,转身对着她打保票:“放心,我保护你。”
端正溪被砸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此时的他,双眸充血,像是被彻底激怒了的野兽,抄了把椅子就朝着端宴溪身后的初夏不管不顾的扑过来。
“端宴溪,保护我。”初夏见状大喊。
端宴溪看着举了椅子发狂的端正溪,心里也发怵,有心想躲,却听到初夏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端宴溪,亿万资产不想要了?”
他眼一闭,再次睁开眼,决定为了那亿万资产拼上了。
“啊”的一声。
朝着端正溪飞扑过去。
端正溪气急,对着拦着自己的端宴溪就是一个飞踹,怒喝:“滚开,再拦我连你一块儿揍。”
“有本事你揍。”初夏在端宴溪身后叫嚣:“你最好将我们夫妻一块儿揍,这叫有难同当。”
端正溪气得额角青筋直跳:“臭婊子,你给我等着,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老二,你放开。”
“端宴溪,他要当着你的面打死你老婆,他压根就没把你当弟弟。”
“臭婊子,你闭嘴!我杀了你。”
说话间,端正溪一脚踹向正死命抱着自己腰不放的端宴溪的下腹。
端宴溪闷哼一声。
初夏见状,喊道:“端宴溪你怎么老是挨打,不会还手的吗?”
端宴溪接连被大哥端正溪连捶带踹的,心里早有了脾气,眼下又被初夏奚落,气血上涌,照着端正溪的脸就是一拳,狠狠砸了下去。
“对,打他,端宴溪你可真男人。”初夏不忘加油起哄。
端正溪脸上冷不丁挨了端宴溪一拳,抬手一摸,好家伙一手的血,脸色都变了,咬牙切齿道:“端宴溪你敢还手?”
说话间,抬起一脚就飞踹了下去。
端宴溪当场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裆部痛得脸色煞白,几乎要晕厥过去。
“宴溪!”
端母嚎叫一声,扑了上去。
端父指向初夏的手气得直发抖:“你这个祸事种,是你,都是你。”
端正溪见端宴溪躺在地上痛得直打滚,脸上豆大的汗珠跟泼上去似的不住往下淌,吓得忙扔了手里的椅子,跑过去查看端宴溪的情况。
趁着端家人手忙脚乱的功夫,初夏悄悄溜出去报了警。
警察到的时候,叫了救护车正准备把端宴溪往医院送的端家人也是一脸懵。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询问是谁报的警。
“我!我报的警。”
初夏冒了出来,装出一副惊慌失措、害怕无助的模样,对着民警就开始哭:“警察同志,端正溪他扬言要杀了我和我老公,目前我老公已被他打成重伤,我现在要控告端正溪杀人未遂……”
“初夏,不得胡说!”
端父呵斥出声。
他走上前,气得铁青的脸上出奇的平静,给民警递上香烟,有条不紊的解释:“警察同志,这都是一场误会,事实是两兄弟间发生了几句口角,推搡间一个不小心摔了而已。”
端父手指指初夏:“我这二儿媳她护夫心切,一生气就报了警,其实都是家事,我回头批评教育一番就没事了,麻烦你们跑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又抽出几支烟向几位民警散去。
其中一位高高壮壮的民警看起来像是队长,站出来问话:“既然报了警,那这流程就得走,我们得记录事情的经过,还得问当事人几句话。”
说着走向初夏:“你报的警,你来说说事情经过。”
初夏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讲了一遍,当然重点一直强调端正溪因为问自己要一千万被拒绝的事而怀恨在心,嫉恨上了他们夫妻俩,所以才找茬动的手。
那民警又问躺在担架上疼得脸色煞白的端宴溪:“事情的经过是你妻子说的那样吗?”
端父在一边冷着脸提醒:“老二,你们是亲兄弟,都姓端,可不能因为一个外姓人伤了情义。”
初夏也不甘示弱的趴到端宴溪耳边,小声道:“兄弟的钱不会留给你,但老婆的钱会,顺便提醒你一下,端家的钱会分给端家人,但姓端的可不止你一个。”
最后一句令正处于疼痛中的端宴溪瞬间警醒,但慑于端父的目光过于骇人,端宴溪并没有回答民警的话,而是夸张的痛呼起来。
医护人员见状,忙上前提醒问话的民警救人要紧。
民警只好作罢,说是等端宴溪伤情稳定后,再来医院录口供。
但这个结果显然令端家人很不高兴。
尤其是端正溪,愤愤道:“老二怎么回事,一口否认让警察走了不就完了吗?怎么就疼得连个不字都不会说了。”
端父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还不是怨你自己,你也不看看你那一脚踹得老二什么地方,我告诉你老二要真被踹出个好歹来,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眼见着端宴溪捂着裆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