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你说初夏借的你们钱?”
端宴溪一下子冲了上来,说着就要上手去抓黑衣男手里的借据,被黑衣男一个偏身给躲开了。
黑衣男上下眼扫着端宴溪:“你是初夏什么人,她老公端宴溪?”
端宴溪犹豫了下点头:“是。”
“那正好,老婆欠钱老公还天经地义,一口价一亿两千万还吧!”
端宴溪气得面色涨红,深吸一口气:“初夏她什么时候欠的钱?怎么欠的?”
“赌债,你老婆前几天跑香港赌博,被人忽悠着一夜之间输光家产,还倒欠下一亿两千万的事你难道不知道?”
端宴溪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勉强站稳脚跟,抖着唇瓣问黑衣男:“你说初夏她一夜之间输光家产,具体输了多少?”
“七八亿吧!”
“我的老天爷呀!初夏她是疯了吗?”端母惊呼出声,脸上的肌肉因为心疼而剧烈颤抖起来。
端正溪轻哼出声:“老二这媳妇牛,不赌则已,一赌惊人,富家千金彻底变负了,还倾家荡产的。”
端父面色从未有过的冷凝,看向端宴溪:“初夏呢,让她滚出来来。”
端宴溪:“她早上一大早就出门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给她打电话,让她滚回来。”端父几乎暴喝出声。
端宴溪听话的拿出手机,一连打了几个均显示关机。
端家人快气疯了。
端美溪气得直跺脚:“初夏这个贱人,她是要害得我们端家倾家荡产吗?”
端父瞪端美溪一眼,看向要债的人,语气生硬:“既然是初夏欠下的钱,你们找初夏要去,和我们端家人无关。”
黑衣男双手抱拳:“怎么无关了,她只要一天是你们端家的人,你们就得还钱,不还我们就天天来闹。”
他身后的十七八个黑衣纹身男,齐声喊:“还钱,还钱!”
端正溪气得举着拳头上前理论,被黑衣男一个拳头给抡趴下了。
拽了衣领子就要往外拖,当然也包括端宴溪。
端母眼见着两个儿子被一群莽汉拖了要往门外走,吓得失声尖叫:“报警,快报警!”
慌乱中,不知是谁的手机被砸了。
端父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道:“十天,十天后我要初夏给你们答复。”
黑衣人伸出三根手指:“三天,就三天!”
“好!”端父应道。
黑衣人一走,端美溪就开始尖声叫骂起来,还边骂便哭:“哪个王八羔子摔了我的手机,我一万多买的才用了一个星期不到。”
端父一屁股摔在沙发上,看向呆愣中的端宴溪,命令道:“你今天必须找到初夏,必须将这个婚给离了,必须和这个丧门星祸事种彻底断干净。”
端宴溪:“那公司才刚刚开始过户,手续都还没办好,这个时候和她离婚,万一她反悔,公司不给我了怎么办?”
“公司值多少钱?”端父没好气的问。
“保守估计十个亿。”
“是市值吧!”
端宴溪点头:“一年能净赚五六千万,这可是个能生金蛋的金母鸡。”
端父低头不做声。
端正溪凑过来:“那就帮她还了一亿两千万,公司给咱们家留下,她离婚走人。”
端父拿眼神瞟端正溪一眼:“傻子都知道公司更值钱,她初夏傻吗,拿十几亿的公司换你那一亿两千万?”
“万一她答应呢?”
端正溪和端父齐齐看向端美溪,异口同声:“你以为她像你这么没脑子?”
端母:“试试吧,万一她同意了呢?公司是值钱,但又不是马上就能变现,但一亿两千万的债务可是在眼前憋着呢。”
默了一会儿,端父看向端宴溪:“再给初夏打电话。”
“可惜依旧关机中。”
一连三天,初夏的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这期间要债的人,天天上门,不是大门泼油漆,就是院墙上张贴欠债还钱的大字报,还堵了门不让端家人出去,报警也没用。
端母急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一直到第三天,初夏才踏着夜色回家。
她身上穿的还是三天前出门时的那件浅黄色长裙,上面污渍点点,裙角还破了。
面容憔悴,头发凌乱,像是哪里逃难归来的难民。
端宴溪面上一阵嫌弃,却还是耐下性子柔声道:“夏夏,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我都急疯了你知道吗?”
初夏低头开始哭,便哭边道:“端宴溪,我完了,我把爸爸留给我的所有资产都给输光了,眼下就剩下给你的那家公司了。”
听她提到公司,端宴溪心下一阵紧张。
果然,下一秒就听初夏说:“我还欠了一亿多的高利贷,眼下只能卖公司还债了。”
“公司不能卖!”
端父呛声道。
初夏:“为什么?我的公司为什么不能卖?”
端宴溪:“夏夏,你忘了,你已经把公司过户给我了。”
初夏一脸不以为然:“手续没办完,还可以重新撤回来,你放心,公司市值十个亿,但市盈率和市销率都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