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黄炎问。
“可惜却很少有人知道你父亲黄荣是个不折不扣的同志gay,还喜欢玩多人运动;可惜了你母亲,堂堂风靡全国的品牌连锁酒店宴天下的接班人,为了他自甘堕落,夜夜与不同男人厮混;可惜了他们夫妇唯一的儿子,明明拥有那样高贵富庶的出身,却偏偏摊上一对荒淫浪荡自私的父母,只能从小混迹街头受尽白眼和嘲讽;可惜了——————”
“你别说了!”
黄炎怒吼出声,双眼因为充血的缘故已经变得血红,加上白得吓人的脸色,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恐怖阴森。
傅襄原轻笑:“所以,这样的你还有资格追求夏夏这样纯白如纸、美好的彷如天上月的女子吗?小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若是你就该躲得远远的,有些人,有些事,不见也就没了念想。”
“可惜你不是她,无权来干涉她的决定。”,黄炎突然变得冷静下来:“知道初夏和其他人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吗?”
不等傅襄原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了出来:“她正直善良,天生就富有同理心,简单真挚的她就像个小太阳,总在不经意间暖化人心,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看人是从不带颜色的,一视同仁,出身、父母、家境、长相这些对她来说统统都不重要,她看重的自始至终都只是这个人,所以我在她面前是从不需要自卑的,我可以开心的做我自己。”
提到初夏,黄炎从最初的愤怒、痛苦和不堪的情绪中渐渐缓了过来,眸中的血色也开始淡去。
傅襄原唇角带起嘲讽:“说的好听,那你怎么到现在还对她隐瞒你的身世不敢说实话呢?还不是怕她像别人一样疏远你看不起你。”
黄炎瞥傅襄原一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报喜不报忧?我隐瞒不代表我怕她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些污糟事没必要让她知道,我自己深陷其中就够了何必说出来污了她的耳朵,让她也跟着担忧呢。她生来就该像那天上月,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这世间的美好。”
“所以你就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她?”傅襄原冷冷道,看向黄炎的目光满是威胁和警告。
“说的是你自己吧!”黄炎轻嗤一声,“我和初夏是纯友谊,我对她只有友情没有爱情,也不能有。”
傅襄原眸子再次变冷:“为什么,夏夏明明那么美好,你怎么可能不爱上她?”
黄炎是怕了傅襄原这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照你这么说这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多了去了,难道我都要爱上都要占有?大错特错,爱分很多种,欣赏就是其中一种,有时候不必拥有,远远看着也是一种幸福。”
“我不信,夏夏是那个唯一,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我就不信你不想拥有。”傅襄原厉声反驳。
黄炎梗着脖子和他叫板:“你这人是真执拗,执拗的有些可爱还,说的不好听叫偏执叫轴。”
傅襄原一个眼刀子射过去:“你想死?”
黄炎脑袋一耷拉,随意的摆摆手:“算了,不想和你扯了,直接告诉你也无妨,托父母的福,我这辈子是不打算结婚了,连爱情我都没奢望过,婚姻就更不可能了,我和夏夏不管你信不信,这辈子只能是朋友了。”
傅襄原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知道这世上什么最不可信吗?”
“什么?”黄炎天真的问。
傅襄原:“男人的嘴和心。所以,你最好说到做到,若你敢对她起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我饶不了你。”
“切!放心吧,我黄炎向来一言九鼎,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时的黄炎,是打死也没想到,他会有啪啪打脸那一天。
两人暂时回归平静,傅襄原按照之前当着初夏的面承诺的开车送黄炎回去,结果坏心眼的将人拉至偏僻的半道给丢下了。
更气人的是连手机都给搜走了。
害黄炎走了大半宿,天亮才到家,气得他将傅襄原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拉出来问候了n遍。
初夏对此一无所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打开手机有未接电话,惊讶的发现居然是王闻远打来的。
她回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王闻远略显沉闷的嗓音:“喂,夏夏,你今天有事吗?”
初夏:“没事啊,怎么了?”
王闻远:“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带一天想想?她发烧了,我这边有事走不开,抽不出空照顾她。”
初夏吓了一跳:“去医院了吗?想想现在怎么样?”
“已经去过了,也拿了药,烧暂时退了,但是我怕她再烧起来我忙注意不到。”
“好,我现在过去接她。”
“麻烦你了!”
初夏挂了电话,迅速穿衣起床,简单洗漱了一番后就匆匆下了楼。
经过一楼时,惊讶的发现傅襄原居然等在那里。
她吓了一跳,开口:“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黄妈呢?”
傅襄原从沙发上站起身,指指对面茶几上的保温盒:“给你带了早餐,应该还热着,要不要吃点?”
初夏摇摇头:“不了,我出去有点事,回来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