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反问:“小孩子多可爱啊!难道你不喜欢?”
傅襄原想说他不喜欢小孩子,他喜欢的从来都只有初夏,无论是孩童的还是现在的她,他都喜欢。
从前他怀疑自己是恋童癖,可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只对初夏有感觉,直到初夏长大成年,他才确定自己压根就不是什么恋童癖,他喜欢的只是初夏,无关年龄。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魔了吧。
初夏可不知道傅襄原的这些心思,一句话问完,也不管傅襄原答不答,就和怀里的小想想玩闹起来了。
傅襄原看着倒车镜中笑得开心的一大一小,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想,以后若是和夏夏结了婚,生个像他的夏夏那样漂亮可爱的女儿,一家三口在一起,那他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他想。
黄妈不在,多了想想,初夏不会做饭,厨房小能手的傅襄原自然就留了下来,担起照顾一大一小的职责。
下午的时候,想想又发起了高烧,小家伙蔫蔫的窝在初夏怀里,不说不笑,把初夏给心疼坏了,忙叫上傅襄原开车去医院。
诊断结果是肺炎,得住院。
初夏抱着孩子,傅襄原拿着收费条跑上跑下,累的满头大汗,却没有一句怨言。
初夏看得一阵心软,拿了纸巾给他擦汗:“大叔,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是个很好很暖很负责的好男人啊!”
傅襄原冷不丁被初夏夸,心里甜的像灌了蜜,面上却是笑得淡然:“是嘛,可惜除了夏夏,没人发现我的这些优点。”
初夏嗔他一眼:“笨,你得推销你自己,要不然你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儿吗?”
傅襄原笑笑,挑眉看初夏:“你呢,以后什么打算?”
初夏:“我不打算再婚了,一个人过挺好的,自在。”
傅襄原深渊似的眸子闪了闪,一时气血上涌,鼓足勇气开口:“夏夏,要不然我们搭伙过——————”
“顾总,您慢些,张教授在那边。”
初夏抬头。
男子一袭黑色笔挺西服,怀里抱着一名和想想差不多大的哇哇大哭的小男孩,神色漠然。
初夏蹙眉。
她分明瞧见那孩子手臂流了好多血,可那人却半点不见紧张之色。
这时傅襄原微微偏了身子,挡住初夏的视线:“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初夏不满的嘟囔:“那人真冷血,自己孩子伤成这样,他当爸爸的竟然半点都不心疼。”
傅襄原噗嗤一声乐了:“夏夏,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吗?”
“谁啊?”
“顾凉墨。”
初夏惊得眸子瞪大,凑近傅襄原,悄声问:“是我们坑得那个顾凉墨吗?”
傅襄原点头:“是他!”
初夏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对于“顾凉墨”这三个字,她是真的心虚。
毕竟,她仗着重生的技能,截了人家三次胡,要知道这三次对于顾凉墨来说至关重要,至少让他的身价由千亿变成万亿,翻了数倍。
更是彻底稳固了他在顾氏家族的地位。
当然了,现在他的地位也稳了没人能够撼动,但到底是不如三次机遇的加持来得更稳些。
“顾总,您不用担心,孩子缝针用的是最好的美容线,保证不会留疤。”
身穿白大褂、满头银发的张教授边走边向身旁的年轻人说着话。
初夏忍不住抬头,冷不丁对上一双黑眸,那眸寡淡而锐利,一眼望不到底,令初夏想到了外公家后院的那口深井。
她打了个寒颤,不自觉低下头。
顾凉墨却是已经朝初夏的方向望了过来,不仅如此,他还走过来了。
初夏吓得心脏突突跳。
她两辈子加在一起没做过一件亏心事,唯独除了坑顾凉墨。
这种感觉就跟做贼似的,不自觉矮人一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头顶冷不丁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初夏发现她的面前多了一双墨色尖头皮鞋,再往上黑色西裤,继续往上
然后,她身旁的傅襄原动了,站起身:“顾总好!也是带孩子来医院看病的?”
初夏听到顾凉墨轻“嗯”一声,眼神扫过她怀里的想想问傅襄原,语调清冷:“你什么时候结婚有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傅襄原抿唇笑笑:“朋友的孩子,不是我的。”
顾凉薄脸色不变,视线轻瞥初夏:“朋友的妻子?”
傅襄原面上一噎,随即答道:“她单身,孩子是别人的。你呢,婚都没结,孩子就这么大了,孩子妈妈呢,我认识吗?”
顾凉墨:“你认识,我姐姐。”
初夏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顾凉墨狭长的眸子扫过来:“好笑?”
初笑很怂的低下头,结巴道:“不,不好笑。”
傅襄原将身子偏过来罩住初夏,冷脸看向傅襄原:“顾总,吓唬女生一点也不绅士。”
顾凉墨轻笑出声。
居高临下的看着走廊长椅上坐着的初夏,身上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风暴般兜头袭来,